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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亲爱的橡树(4/5)

我在这里,不要怕。

楼层打扫卫生的阿姨进屋来换垃圾袋,看我们神色凝重地杵着一屋子人在这里,就多问了几句。

她说:“你们这种我在这里干几年见多了。

其实,医生不好给你们明说。

就是你们把老人这么拖着,花费高,他也受罪,最后还是撑不了几天。

” 保洁的阿姨几句话点破了这事。

伯母说:“这位大姐说得是。

” 奶奶替爷爷掖了掖被子,“要是这件事由我做主你们同意吗?” 伯母接嘴道:“妈,你说怎么就怎么。

全凭你做主。

” 奶奶顿了顿说:“老头子这么多年躺着,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是我硬留着他,让他一直受罪。

我心里一直有这么个念想,就是儿子没了,我得守着他,盼着他有天能醒过来。

” 她又说:“这是我逼着你们给他出钱,每天住在这病房里,我身体不好,就只能请护工。

这些年,你们付出多少,我也看到了。

为了就是我那点念想,我怕我要是没了这念想,就也想随了他们父子俩去。

” “可是,事情也有头。

现在都这样了,与其再糟蹋几天,不如就让他走吧。

”奶奶最后说完,叹息了一声。

伯伯说:“那我去叫医生来。

” 其他人全然应允。

我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爷爷。

他的嘴里塞着一根很粗的呼吸管,用白色的胶布固定着,管子使得嘴被迫微微张开。

面容消瘦蜡黄。

我很多年都没有认真地看过他,记忆已经变成一个模糊了的身影。

奶奶是那种瘦小的身形,都说我有点像奶奶年轻时候的模样。

而爷爷把自己矮矮胖胖、肤白发卷的特点全部遗传给了爸爸。

小时候,他对我的溺爱远远超过我爸。

有一回,我因为在乡下惹了虱子,奶奶一边讥讽外婆和外公,一边解气似的当着他们的面,用推子把我的头发给剃了。

结果巷子里的孩子们就说我是小尼姑,不跟我玩儿。

爷爷就做了很多工艺的小玩意哄着他们,不许欺负笑话我。

过了不久,伯伯叫来医生。

护士又拿着表格给他们签字。

伯母问:“撤掉机器就行了?” 护士点点头。

奶奶不太忍心看,就被其他亲戚扶出去了。

我站在那里,忽而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同意。

” 这声音不大,可是这四个字却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伯伯和主治大夫同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不同意。

”我重复了一遍。

伯母止住眼泪,像看怪物似的瞅着我:“薛桐。

” 在家里,我从来没有拂逆过长辈,更别说在这种公众场合。

伯伯解释:“小桐,这是你奶奶同意的。

” 我说:“可是我不同意。

我爸死得早,所以我替他说。

要是他还在,也肯定是这么个想法。

” 医生瞅了瞅我,又瞅了瞅伯伯,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家属先商量好再说,我那边事还很多。

”语罢,跟护士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伯母顿时来气;“你一个小孩,懂什么?你知道这么拖着一个小时得多少钱吗?你爷爷没工作,没社保,全都得自费。

你体谅过别人吗?现在又不是我们不给他医,是只能这样了,你亲耳听到医生说的!” 我咬着唇,也犟上了:“你们不就心疼那点钱吗?大不了我起早贪黑多挣点钱,卖血借债还给你们,我……” 慕承和从后面拉了下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薛桐!”伯母更加怒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其他的亲戚在旁边,也不好多嘴,于是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下去。

凝重中,忽而却听见一直默不作声的慕承和开口了。

慕承和说:“伯伯伯母,我替薛桐给你们道个歉,她人小不懂事,说了些气话,你们别放心里去。

只是这个消息比较突然,她有点接受不了,也许留点时间缓一缓就好了。

她妈妈不在,虽说丈夫去世多年了,但是老人清醒的时候,她还是他儿媳妇儿。

要不,我们再等等。

等薛桐妈妈回来见一面再说,反正都这么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正好用这点时间,给老人操办点要用的东西,这样让薛桐心里也有个的过程。

” 原本我一直强硬着,即时听到医生宣布绝望的噩耗我都没哭,但是听到身后慕承和这般轻言细语、客客气气地替我说话,好像就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心中的软弱一下子有了发泄的出口,两行热泪滚落而出。

我慌忙别过头去,看着雪白的墙壁。

慕承和问:“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伯伯说:“这样说起来也对,我们急了点,没顾全周到。

正好我喊几个人去预备下老人的后事,免得措手不及的,什么都没准备。

” 大家七嘴八舌地赞同,然后被伯伯安排工作,陆陆续续地走了。

伯母说:“你奶奶还坐在外面,我扶她回去歇歇。

” 最后剩下我和他。

我站在病床前,扭头对着墙角,他站在我后面,一动不动。

我脸上的泪痕也自然风干了。

他将椅子挪过来让我坐,随之也坐在旁边。

两个人默然良久之后,他轻轻说:“要不然,你跟爷爷说点悄悄话。

” “他能听见吗?” “也许能。

”他答。

“真的?” “我一般不说假话。

” “那什么时候说假话?” 他的神色停顿了稍许:“善意的时候,在自己感到窘迫和羞愧的时候。

” 我盯着他的双眸,隐隐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避开他的眼神,我转而看着病床,“我想起来,我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爷爷了。

” “我回避下?” 我想了想,摇摇头,然后又点头。

慕承和起身说:“那我出去抽烟。

” 我将头垂下去靠着老人的枕头,然后陷入了长长的回忆。

“小时候,有段时间借宿在你和奶奶那里。

每次测验后的试卷都需要家长签字,可是我语文从小就不好,每次考的很差的时候就不敢给你们看。

最后,就模仿了你的笔迹签字。

” “还有一回,我上课讲话,被班主任抓了出来要我请家长,不然就不许我进教室。

那个时候家里还没装电话,我就撒谎说你重病了,奶奶送你去医院,老师才放过我。

” “你经常把钱放在前面上衣的内包里,然后也不怎么数,就随手将衣服搭在床上。

我趁你不注意,就会偷几块钱出去买糖吃。

” “六表叔从云南给奶奶捎回来的那只翡翠镯子,其实是我摔坏的。

但是我当时很害怕就把它原封不动地放盒子里,后来你拿给奶奶之后才发现成两截了,害得你被奶奶骂。

” “你替我开家长会,老师说我表现不好,你原原本本地回来告诉妈妈。

你走之后,妈妈揍了我一顿。

当时我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骂你说你不是我爷爷。

” “你跟我说你要活到一百岁,看着我们三个孙子辈的孩子成家。

现在哥哥姐姐都结婚了,你也看到慕承和了,他人好,真的好。

” …… 说了不知道多久的话,最后两个护士推门进来抄那些生命体征的数据,才打断了我。

然后,护士又陆陆续续地挂液体,给爷爷输液。

我把地方给她们挪出来,到了屋外。

已经是晚饭时间,其他病房都飘着饭菜的味道。

正巧堂哥两口子来了,看到我就说:“你先去吃饭,我先守着,有事给你电话。

” 我们都知道,所谓的有事是件什么事。

走廊上没看到慕承和,我绕了一圈,在紧急出口那边的楼梯间看到他。

他在两层楼之间的拐角处,坐在地上,看着暮色中的秋雨发愣,一个人静静地抽烟。

我走过去,紧挨着他,以相同的姿势席地而坐。

“饿不饿?”他灭了烟问我。

“嗯,饿。

” “那边有人了?” “嗯。

”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去给你取件衣服,半夜里气温低。

” 才走到楼下就接到堂哥电话,然后又一口气冲上来,到医院那一层,看到病房里穿白大褂的人来人往。

堂哥见我就急忙解释说:“刚才,心脏突然衰竭,医生在做急救。

”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无奈地摇头。

医生叫护士看了下表,对着护士说:“死亡时间10月1日19点31分。

” 然后仪器的电源被关掉。

我挤过去,摸了摸爷爷的手,还是温热柔软的,似乎这一切都还不太真实。

到底,我的执念还是没能留下他。

奶奶随后才到,看到床上的尸体,终究没忍住,抽泣起来。

最后,我陪着奶奶坐在走廊上。

慕承和与他们一起在联系地方和人给爷爷办后事。

奶奶过了会儿,倒是不哭了,就是神神叨叨地翻来覆去说着我爸和爷爷的那几件事情。

她没吃饭,怕她饿着,就问她要吃什么。

她说:“你给我削梨。

” 等我去楼下给她买了梨回来,她又嚷着要吃苹果。

我耐着性子又去给她买苹果。

她看着苹果和梨,喃喃地说了一句:“老头子,我们共果不分梨。

” 共果不分梨。

这是以前爷爷经常提的家乡话,就说苹果和梨都要一起吃,不能分开。

这样,一家人永远都团团圆圆的。

我不禁心中黯然。

我去借了把水果刀,把手上的东西一起洗了洗,就给她削苹果。

皮削好递给她之后,她也不吃,拿在手里静静地看。

我便继续去削梨。

削到一半,奶奶突然一把抓住我,激动地说:“不能分!不能分!” 我的手一滑,狠狠地在掌心割出一道口子。

开始是麻木的,等了会儿才开始渗血。

我哄了哄她,再放下东西,跑去洗手间冲伤口。

那刀锋真是太快了,虽说划出的伤口才半寸长,可是很深,血随着水龙头的自来水往外冒,我洗了洗,用一张餐巾纸随意地覆在上面。

回到座位,发现那个梨上也沾了血丝,便扔了,又从兜里掏了一个继续削。

奶奶以前骂过我心硬,而且是又冷又硬。

我一直没哭。

因为被割伤的地方在掌心,我一直拿东西做事,轻轻动一动就裂开,所以依然都在渗血。

我倒不以为意,血染红了就又换一张纸巾。

我想一个对自己的疼痛都这么冷漠的人,如何会对别人热得起来。

夜里,慕承和陪着我回去休息。

他看到我手上裹着的餐巾纸,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回答,直接关掉灯就和衣睡觉。

他在自己房间开着灯靠在床头看书。

大家都没关卧室房门,所以我能看到从他房间透过来的橘红色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他轻轻的脚步声。

而后,听到他的脚步停在我的门口,似乎在看我睡得是否安稳。

他静立了稍许,才离开。

又过了很久,我翻了个身,不小心把枕边的手机碰到地上,发出一个沉闷的响声。

他察觉动静,再一次地走到门口,还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立。

这回,他没有轻易地回去,而是问了句:“是不是睡不着?” 我迟疑稍许,才轻声应了下。

他浅浅地叹了气,打开灯走近我,坐在床边。

我背过身去。

“薛桐……”他说,“你要是睡不着,我就陪你说说话。

” “很多年轻的孩子总觉得世界上最不可接受的、最痛苦的是失去爱情,以至于他们轻视生命。

其实,他们多半没有痛失至亲的经历。

也许你抱着对父亲的还会复活的最后幻想,寄托在了你爷爷的身上,所以才比他们更加难受。

” 听倒他说到这一句,我忍不住握紧拳头,用指甲狠狠地掐了掐掌心的伤口,一下子又开始流血。

好像只要身体疼,心里的那种痛苦就可以缓解似的。

可是片刻后,手在疼心里却还是继续疼。

我将被子蒙住头,缩到被窝里去,然后说:“当时爸爸出事,奶奶不许我跟爷爷说,怕爷爷发心脏病,但是我不听。

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激动地将这个消息告诉爷爷,他也许就不会这样。

所以奶奶恨我,他们都恨我,都是我的错。

” 慕承和顿了顿,开口缓缓说:“薛桐,我上次给你讲了我爸爸的事,其实后面还有一部分没有说完。

” 我在被窝里屏住呼吸。

他说:“后来,我爸爸他一直在生病,神志不清,最后一年多连我都不认识,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可是有一次,他突然认出我,还说:‘小和,爸爸病好了,爸爸想回家。

’我就逼着我妈托人把他接回家。

” “那个时候,他们早就离婚了,也没住一起,我就说我能照顾他。

开始他都好好的,能和我说话,能吃我做的饭,能一个人在家里看点书。

我怎么知道他就突然自杀呢。

” “他是半夜上吊的,我早上起床才发现。

然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时候没有电话,他挂在家里的大门口,我不敢从那里出去,就这么坐在地板上,盯着他。

直到夜里很晚,因为我一天没去上学,学校老师只得跟母亲单位联络,我母亲才找上门。

” “我就一直想,我才是凶手。

这个结论一直困扰我很久,我甚至只要看到门就会有一种幻觉,好像他还吊在那里看着我,眼里全是埋怨。

后来在俄罗斯,他们告诉我大麻可以麻痹神经,脑子会变迟钝,就什么也记不起来,我有一段时间就疯狂地吸食那个东西。

” “后来,我母亲知道之后,将我软禁起来戒毒,找了很多心理医生。

” “可是哪怕过了那么多年,我都不敢待在这套房子里,好像一进门,一到夜里,他就会回来。

只要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对着他去世的那个地方,似乎可以直接和他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对话,有时候会听到人声,有时候听到噪音。

后来又去看医生,他们说我只是幻听。

所以,我宁愿耳朵聋掉,那就再也听不见那些声音了。

”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他眼里痛苦的神色。

我一直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告诉我这些,一辈子也不愿意再次回忆起那段过往。

我轻轻搂住他的脖子,颤声道:“你不用说这些。

” “不,我得告诉你。

不然我的心永远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一看到你就自卑。

”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爱孩子,所以我想教书。

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孩子,我才觉得生活有希望。

后来,你来了。

薛桐,你来了。

那天晚上,你在那么冷的雪地里给我找隐形眼镜,手指都冻得通红。

” “你简直就是一个天使。

你总是有那么丰富的表情,爱笑,爱皱眉,爱脸红,爱生气。

连生气发窘的时候,都是那么有意思。

” “你让我发现,不能永远都活在过去。

况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害怕。

新年零点时,你对着我在许愿,其实我也偷偷许了个愿,就是希望眼前这个女孩儿永远快乐幸福。

” “所以,你不要自责。

薛桐,你明白吗?只要你有一丁点难过,我就会心疼。

无论是爷爷还是你爸爸,他们的爱和我是一样,所以他们肯定也不愿意你继续责怪自己。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听到这里,我趴在他的颈间,无声地落泪:“我知道,承和,我知道了。

” “那现在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他说。

我放开他的脖子,乖乖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他低头看了看,没有说话,继而去拿药箱,又坐了下来。

血已经再次凝固,只是因为沾了水,伤口边缘开始发白。

他低头认真地给我抹酒精消毒。

伤口的肉有些外翻,一碰到酒精,好像被火烧一般,害得我不禁嘶地倒抽了口冷气。

他的手抖了下,却没抬头瞧我。

卧室灯光不是很强,而且我刚才从被窝里出来就抱着他,在我放开后,他转身就去外面取药箱去了,我一直没对着他的脸。

直到这时才发现,他眼眶是红的。

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那番话,还是我的伤。

我慌忙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

”他躲开我的视线。

我哪里肯依,不再让他上药,转而用手夹住他的脸,摆正之后,让他的双眸正对着我。

那对被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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