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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音突然觉得有些牙疼。
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个看不顺眼,却又不能让他去死,当他不存在的人分明就是指的林三老爷么。
那再不好,也是她们的父亲呀,林谨容怎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果然是被吓糊涂了,林谨音迟疑着伸手去探林谨容的额头。
林谨容主动把额头送到她掌心前,含笑道:“我没发烧。
我是认真的,我不小了,虽然你们不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那女人是不是金家送他的?据说貌如天仙,温得一手好酒,分的好茶,还能赋词。
名儿叫做飞红,是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哪个腌臜东西乱和你说的嘴?”林谨音大惊失色。
林谨容淡淡地道:“你们以为瞒得住?根本瞒不住的。
这家里上上下下早就知道了,只瞒着祖父和祖母而已。
”她这也不算是假话,那时候当真是这样。
妹妹长大了,被迫长大的,林谨音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低低叹了口气:“罢了,以后那什么让谁去死的混账话不要再说了。
外人听见了,对咱们都不好。
”她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唇瓣,生气地道:“对他倒是半点损害都没有,只是平白拖累了我们,不值得。
” 真难得林谨音也会这么明白地表达对三老爷的不满,林谨容一笑,抬眼看向窗外。
天空湛蓝,云朵洁白,光秃秃的树梢在秋阳下闪着金光,有一只不知名的鸟从院墙上方搧翅起飞,一飞冲天,姿势优美轻盈无比。
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这巴掌大小的一方天地?自由自在地遨游于天地之间? 一旁的林谨音又轻叹道:“这事儿怕是不能轻易善了。
可咱们三房已经够乱的了,不能再添乱。
” 这事儿的确不能善了,林三老爷真动了心,林家上下没谁会拦着,不过就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小星,谁会把她当回事?大房、二房也不少暖床的丫头美妾。
要是陶氏想得开,这个女人和黄姨娘正是棋逢对手,她们闹她们的,陶氏正好领着她们姐弟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可陶氏明显就是想不开,还和黄姨娘联上手了,这一点最让人头疼。
“那又能如何?就算是祖父母都知道了,也会把它当成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桩。
”林谨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低声道:“其实要看母亲怎么想了,不然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一群羊还是放,羊儿要吃草要打架,又和她这个住房子的人有什么关系呢?”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失言了,这放羊的话,还是当年她在江神庙等陆缄时听一个好心有趣的女子说起的,这会儿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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