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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我是席泠的人。
” 他看她可怜兮兮在他与墙之间跌宕,闭着眼呼救,髻发有些散乱,粘一缕在腮畔。
她显得越可怜,他越是失控的凶悍。
是温柔地救她,还是恶狠狠地宰割她,谁说得清? 从黑暗到昏昧,箫娘分不清痛与乐,甚至分不清身在何地。
她只觉得她要死了,还不想死,拼命抓紧他,在黑暗中跌跌撞撞。
月亮在他肩头渐渐落沉了,太阳又还没来得及冒出来,天光朦瞳,偶有轻蝉。
这兵荒马乱且万古漫长的一夜,与天色一齐迷.幻。
———————— 1唐郑遨《咏西施》 第51章朱门乱(一) 莺啼檐外,风醉碧桃,照进来明媚春光,在箫娘眼皮上跳一跳。
她睁开眼,透过半撒半垂的纱帐,看见片片焦土——榻上的炕桌被推在了墙角,满地彩衫,坠耳横钗。
那些含混的记忆杀奔回来,乱糟糟的,满是靡靡的月色与星光。
他们朦瞳的月光里,在墙上、榻上、椅上、各处作过乱。
对着太阳,箫娘忽然晓得羞了,昨晚她说过什么?一直在求他,求他走?还是求他留?好像都有,她迷缠他,到她自己也筋.软.力.疲。
她简直不敢信那个丝毫不矜持的人是她! 转头一看,改变她的罪魁还在枕畔睡着。
轻柔的阳光浮在席泠脸上,像浮在水面的火,照尽他有些苍白的疲态。
箫娘想到他劳累的原因,愈发臊得慌,蹑手蹑脚地下床,忍着骨头散架似的疼拾衣裳。
初初要好,她还不敢就在天光底下这样狼狈地面对他。
等收拾妥帖,席泠懒洋洋的声线冷不防在身后响起,“只顾着自己?我的袍子呢?” 箫娘一转身,见他欹在床头,薄衾子堆在他腰上,带着一点颓堕靡丽的笑意。
她仓皇拾了他的袍子,走回帐前跼蹐地垂着下颌,满脑子寻正经话讲,“这个时候,去衙门是不是迟了呀?” “今日不去了。
” 席泠的声音尚不精神,带着沉沉的慵意,他仰起头。
青灰的帐顶有一片琥珀色的光斑在摇曳,好像曳出了他胸中往日填积的慾,这会儿心里就变得很空很空,似有种惘然若失的寂寞。
箫娘刚随着他这种不精神放松下来。
谁知他手一伸,将她捞回帐里,揿在枕上,“你在躲什么?” 她说不上来,好像是羞于面对夜里不能自抑的自己,更羞于这样的自己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看见她,席泠的心一霎又回溢,渐渐阗满了,都是她的影。
他从她眼里看出来羞怯,俯低亲她一下,格外温柔,“今日羞,明日还羞么?天天羞,这张脸都要烧化了。
” 他抚着她红扑扑的脸,朝窗户望一眼,“快到晌午了,饿不饿?” 箫娘很庆幸从那些心跳的话题说到了柴米油盐,她也能稍微恢复些如常的骄横,俏生生翻了个眼皮,“你只晓得吃呀?怎的老是饿?” 一夜的绮光好似把胭脂融在她骨头里,腮上唇上的从底下泛出颜色,似碾烂了一朵芍药溢出的红浆。
席泠的拇指摁了摁她微嘟的下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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