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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走向屋里。
“请,请进……”老叟咽口唾沫。
崔熠、周祈也走进去。
屋子不大,当间一张长案一把胡凳,案上放着隔夜未收的残菜碗筷,靠墙一架挂了破旧蓝布帐子的床榻,床榻旁是个木箱子,另一边靠墙有个高脚衣柜,屋里一股子陈腐酸臭味儿。
崔熠皱一下鼻子。
老叟站在床前,笑得很是难看。
周祈挑下巴。
陈小六走过去,一掀被窝,拎出一条水红的帕子来。
谢、崔、周三人俱是神色一凛。
周祈接过,这是一条新布帕,简单地锁了边儿,绣了两朵五瓣梅花,闻一闻,没什么味儿——这般简素,莫非是陈家阿芳的?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差押住老叟,崔熠冷声道:“还不招吗?” 谢庸则去拉那柜子,拉一下竟然未开——这么破旧的柜子,竟然有暗锁。
谢庸看周祈。
两人对视一眼,周祈这回未选择踹,而是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根细铁钎来。
见这位周将军竟然随身携带溜门撬锁的用具,谢庸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周祈则专心地干着撬锁的勾当,用那钎子上的勾儿极轻地拨两下,又换钎子的另一头儿一插,便听得咔哒一声。
周祈拉开柜门—— 嚯!花红柳绿一片,都是女子衣物。
湖绿的纱线小衣,银红的衫子,白色绣花短襦,淡粉的布裙,柳黄的汗巾子并各色布袜子,有新有旧,都纠缠着堆在一起,又有几双绣鞋在最下面露出鞋尖儿来。
周祈从柜子边随意拽出一角石榴红来,竟是一件胸衣。
周祈看向谢庸,谢庸微垂眼。
崔熠走过来,不由得也“嚯”一声。
周祈仔细看这件胸衣,“看这款形样式还有布料新旧,这件当是十年前的东西。
” 老叟哭求:“我就是偷几件女人衣服,我真没干旁的。
” 像这类特殊癖好者,极容易犯下奸·淫、绑架甚至凶杀等重罪。
他住在这小曲头上,这把年岁,又是多年邻居,若请过往的小娘子来门前帮个小忙,小娘子们怕是不会拒绝。
再看一眼老叟虽老却还健壮的身体,谢庸沉声道:“搜一搜,看这房子可有地窖、密室、夹间之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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