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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立在铜镜前,替眼前的人梳妆,试了好几个钗环,都觉得不衬她。
她道:“娘娘,您今儿生辰,合该多笑笑才是。
” 姑娘抬了抬眼,并未扯出笑意。
直至大殿上,她那矜持的嘴角才不得不扬起一抹端庄得体、温婉贤淑的弧度。
同去年几乎无异,觥筹交错,溜须拍马,宫宴上来来回回总共便只有那几桩事。
她放眼瞧去,略有唏嘘,去年这时她初初入宫,未担大事,面对这样大的宫宴,心下忐忑不安,一晚上肩颈都端得笔直。
时光如梭,现下想起来,真真叫人叹然。
忽然,腰间搭上一只手,男人沾了酒意的声线有些醉人,在她耳边道:“在想甚?” 付茗颂自打进了这大殿,便没再抬头瞧他一眼。
现下,也不过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无甚。
” 那使小性子的模样,真真是叫人稀罕。
闻恕弯了弯唇,松手又接了大臣的敬酒。
末了,付茗颂与官眷们至园中赏灯,虽说是今日是千秋宴,可也是乞巧节,灯笼自是少不得,挂得满树梢都是。
几位官夫人簇拥左右,恭维声不绝。
其间,姜氏乃皇后嫡母自然是挨得最近的,也没谁敢同她抢这位置。
付茗颂侧头瞧了一眼,略有好奇,轻声问:“今日怎不见四姐姐来?” 姜氏怅然一笑,道:“那丫头白日里便闹肚子,这也痛那也痛,早早歇下,说是走不动路,无法,只好放她在家中。
” 说来这事,姜氏心下便有些失意。
这宫中一年的宴会,一只手都数得清,来一回少一回,这宴席上有多少青年才俊,多少未出阁的女子盼都盼不来,她倒好,何时不病,偏今日病下。
付茗颂一眼便瞧出了姜氏的心思,宽慰了两句,便又随众人一道赏灯。
夏日的风微微,拂过树梢,吹得梧桐叶与花灯一同颤起来,整座皇宫流光溢彩,美景醉人。
直至,歌舞声停,长夜归宁。
- 付茗颂坐在御花园一处长亭下,弯腰捏了捏脚腕,这哪里是过生辰,口也干,脸也僵,脚也疼,分明是折磨。
她在荷池边吹了吹冷风,仰头问:“殿内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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