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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的每一分气息,寒气仿佛无缝不入的烟尘,找到了缝隙就猛地钻进去,不一会儿就冻得没了知觉。
特别是他的长衫被打湿之后,膝盖处冷浸浸的极为难捱,如同绑着一大块冰在双腿上行走,每一步都迟缓又艰难。
用不了多久,他的长靴也熬不住无孔不入的湿气和寒意,连带着鞋袜也是湿冷的,让他整个人如同浸入冰水之中。
萧凌安咬着牙根往前走着,逼着自己不要去在乎这些,抬起脚步登上每一级台阶,可越是到上面越是艰辛,因为甚少有人上山,他在登山之时都要清扫碎雪,手掌在拂去之时不知被哪来的锐利之物割伤了,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滴落在皑皑白雪上,如同盛放的红梅。
疼痛刺激着萧凌安的每一处神经,麻木的躯体终于有了片刻的感知,萧凌安却来不及去想如何处理伤口,反而狠狠拧了一把伤口周围的肌肤,让疼痛更为剧烈地唤醒他的感知,如此才能支撑着他继续登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黯淡下来,昏昏沉沉的如同敛尽的暮色,萧凌安意识慢慢有些涣散,好几回一不小心踩在了石阶压实的冰面之上,身躯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幸好及时回过神抓紧了一旁的树干才勉强稳住,回头一看是万丈深渊,身侧的碎石滚落时连声响都没有。
萧凌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受了刺激后更为清醒,甚至他还为此生出几分酸涩发苦的高兴。
看,老天都没看让他跌落深山,说不准是天意让他再见一见霜儿呢。
靠着这一股不肯松口的意念,萧凌安终于爬到了半山腰,踉踉跄跄站在停鹤居门前的平地上,手脚完全失去了知觉,无论用再大的力气都不能唤醒,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随性从身上扯下布条,包扎着早就凝固的伤口。
他抬头望了一眼停鹤居鲜红色的大门,经过大半年的风吹雨打,现在已经不如春日鲜亮,仿佛这段时日积淀了太多沉重的过往,也变得暗沉许多。
“咚咚咚”,他轻轻叩门,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却迟迟没有打开。
“霜儿,朕知道是你,朕只是想见见你,就见一面......” 萧凌安向前倾倒着身躯,几乎将耳朵紧贴在大门之上听着动静,喉间发苦地开口说出这句话。
他来的时候声势浩大,并且没有刻意让周围的村民和官府隐瞒,为的就是让停鹤居的人听到风声,如此霜儿就能顺理成章地知道了。
门内的脚步声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自从霜儿变了性情之后,每一回他都盼着霜儿能见面,时时刻刻留意着脚步和动静,哪怕现在堆满积雪,哪怕门内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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