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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划过焰尖,前后三回。
暗光中,那锐利刀尖慢慢扎入小奴尸身皮下,随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就见那一层皮一点一点从骨肉剥离下来…… 最后,将新皮覆在另一具腐尸身上,看着皮肤和腐肉一丝一缝、一筋一骨慢慢贴合,如穿上新衣也似,一时辰后,完好如初。
城主执灯而顾,如打量瑰玉般,掌心细细抚过公子那一身崭新肌肤,随后轻抚公子玉颜,喃喃道:“这一回,委屈了靖儿……下一次,阿兄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 由那时起,青城城主便喜好肌肤细腻白滑之女,但凡有一身滑腻肌肤,便可在城主面前开脸,夺得圣宠。
只不过,那宠爱却持久不得,转眼又看城主搂着他人。
至于先前的美人……无人知道,她们究竟去了何处。
而靖公子,则被城主软禁于府中,谁也见不得。
城主杀人取皮之后,便将人尸烧炼,所得尸油就添在暗室里的那盏鎏金妖灯里。
十年之期将至,灯火趋弱,无论尸油填得多满,都会迅速耗尽,这说明,代表公子寿命将尽。
最初,城主本只需一月杀一人,渐渐地,变成半月一人、十日一人。
到后来,每隔三日,城主都得杀一美人,为公子换皮延寿,直至今天。
当年的一念之差,终铸成大错,可他究竟后悔了么? 悔或是不悔,又有何重要,姬湣只知,这人醒着、笑着、哭着、累着,都是活生生地在他眼前,在他怀里,他够得着,碰得到,就算心里何其清楚,眼前的靖公子非人非鬼,也要将其困在身边。
不是魔,胜似魔。
入魔的并非靖公子而是他。
“万般罪孽,这些冤业,由我一个人来扛。
”城主捏住公子双肩,目中缱绻不再掩饰,只声声质问道:“你告诉我,你何错之有?” 人间世,世间人,一切纠缠,不过执妄一场。
若非当初的一念之执,靖公子早已客死他乡,许是便无后来之事,兄长不会性情大变,亦不会嗜杀成魔…… 靖公子怔怔望着他,如梦呓般喃喃:“早知这样……”早知这样,他当年便该和阿娘死去,何苦要留下来,连累了他、害了他。
未想话音刚落,唇就被粗暴地狠狠堵住。
这个吻,如若石子击穿湖面,巨大涟漪卷来,不似一场亲密,更似对这十年隐忍的一场宣泄咆哮。
手掌捏着脆弱颌骨,只是碾磨吸吮尚嫌不够,舌头长驱而入攻城掠地,直至尝到血腥堪罢手,这时情丝绞缠,改为轻啄浅吻,怀中之人本不知情为何物,这一纠缠,方知自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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