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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鱼知鸢默默地站在齐霂身侧,盯着他手中的笔墨,眼见着他沾着墨水勾画出一个大字。
落笔利索,笔锋遒劲,颇有些豪放不羁的章法。
齐霂沉着心,在鱼知鸢的盯梢下,泰然自若的写下一笔又一笔。
一页纸写完了,不仅他保持着执笔的动作,鱼知鸢也依然是那副沉稳的面容。
齐霂顿了顿,将毛笔搁浅在砚台上。
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鱼知鸢身上,埋首在她颈间撒娇:“鸢宝~大郎好累,能否不写了?”像极了厌学又迫不得已,卖乖的小屁孩。
鱼知鸢瞬间破功,“噗嗤”出声,伸手在他肩膀上轻拍了几下:“不行。
”齐霂努了努嘴,灼热的呼吸贴近鱼知鸢,薄唇含着鱼知鸢的耳垂舔吮:“为何?大郎好困,昨夜没睡好,今晨起来都泛着迷糊......” 鱼知鸢怔愣半晌,方沉着脸,佯装恼怒道:“那是两码事,习字读书总归是不能停的,我万不能因为你撒娇了,就容了你。
昨夜之事,也是我一时疏忽,日后定好好看着你。
所以现下你再习一张,我们好休息片刻。
”说罢,她微仰着头侧着身,在齐霂额间轻点了几个吻。
齐霂得了乖,还是听话得又回了书桌前,捏了张纸,重新书墨。
鱼知鸢看了一会,无事般回了自己惯常躺着的软塌上,一手捏着账本的书脊,双眸瞧着那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出神。
她从自己穿书伊始,一点点盘算下来。
恍然发现,许多事都与她所知的不同。
兴许是故事的主角并非她和齐霂,而是萧意安,因此在其他书中未提及的,未写到的地方,这个小小的世界自有个章法来完善。
假若齐霂是装傻,有些事就格外说得通了。
她在现实并未遇到过傻子,所遇之人无非就是些被家长惯坏的小孩子,因此她就自作主张将傻子和孩子等同在一起,但其实她走了一个误区。
孩子只是年岁小,所见所闻不多,但并不是傻子这种心智不全的人。
齐霂在装傻得事情上,于外头而言,确实天衣无缝,譬如他被齐帆打了也不还手,譬如他被一群年岁小的稚童欺负也装得恰恰好。
然而鱼知鸢毕竟是同齐霂相处时间最长的,若是两人没有肌肤相亲,若是鱼知鸢也同原主一样,从嫁过来开始就不待见齐霂欺负齐霂,那定然是发现不了他装傻的。
那齐霂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一年,再扳倒他们,委实是个能成大事之人,不愧是言情小说里的深情男二兼阴狠反派人设。
当然这只是在齐霂装傻的假设上推理的,假若他真的没有装傻,那也只能说鱼知鸢见识少,对齐霂这类的傻子不甚了解。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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