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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武三爷(2/5)

的敢拼命。

这两人证明给他看。

他举步,才一步跨出,两个中年人的身子便飞起,怒雕一样向他飞扑而来。

四支短剑左右刺向王风的要害,他们本身的要害都完全不顾。

他们跟王风简直就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弟子。

碰上这种不要命的对手,王风不拼命也不成。

他的身子亦飞起,箭一样射向左面那个中年人。

的确箭一样迅速。

那个中年人身子凌空未下,王风便射入了他腹中。

一声厉吼凌空暴响,那个中年人平刺而出的两支短剑陡转,倒插而下。

他只求杀敌,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可惜他虽然敢拼命,反应却不够敏捷,双剑还未刺下,王风短剑已刺入了他的小腹。

剑直没入柄,剑锷撞在他的小腹之上。

那一撞之力亦是不小,他整个身子“嗖”地倒飞,剑锋从他的小腹退出,王风的人亦因那一撞而倒退,直泻落地。

那双短剑几乎同时从王风的肩头刺过。

在王风射向左面的那个中年人之时,右面那个中年人的身子已凌空扭转,飞鱼般追逐。

若不是那一撞之力恰到好处,王风这一拼,一条命最少已拼掉一半。

他着地身影又展,斜刺里飘飞。

右面那个中年人的身子凌空,竟还能再一次扭转,一双短剑,一变再变,往王风的当头刺下。

王风的身影,却已飘去,仿佛早知有此一招。

飘去又飘回,那个中年人双剑落空,身影便落地,才落地,王风已在他身旁。

他耳听风声,来不及回头,右手的短剑就从左胁下刺出,整个身子就势猛打了一个旋子,左手的短剑随着这一旋亦刺了出去。

王风的短剑即使已刺在他的要害之上,他的两剑也应该有一剑刺入王风的胸膛。

王风却没有用剑,他的脚,偏身一脚踢向那个中年人的腰腹。

那个中年人的两剑立时又刺空,人却被王风那一脚踢得飞上了半空,飞坠在一棵芭蕉树上。

整棵芭蕉树都给压塌,他的人夹在芭蕉叶中,一动也不动。

一柄剑正插在他的心房之上,是他左手的短剑。

他落在芭蕉树上之时,左剑也不知是否因为蕉叶影响,竟刺入了自己的心房。

不怕死的人固然少,敢拼命的人也不多,他们无疑都敢拼命。

可惜他们所遇上的对手除了敢拼命之外,那一身本领,更是在他们之上。

胜负也就决定在这里。

这种胜负往往只有一种结果,非生则死。

王风没有理会是否有另外一种结果,一脚将那个中年人踢开便又动身。

这一次再没有人阻拦。

他身形飞快,越过墙头,穿过小巷,走上长街。

长街寂寥。

西风吹起了沙土,一种难言的肃杀充斥长街。

三更,淡月疏星,点点流萤。

长街上只有流萤耀光,没有灯光。

这两天,一入夜,这地方就变成鬼域一样,本来热闹的长街似乎就只有不着影迹的鬼魂在徘徊。

今夜的荧光更加恍如鬼灯。

王风游魂一般,飘过了长街,飘入了长街另一边的另一条巷子。

巷子的尽头就是李大娘那座庄院的所在。

流萤也飞在巷中,还未出巷子,荧光已暗淡。

巷口有灯光,明亮的灯光。

王风才走到一半便已收住脚步,腰背往墙壁上一贴,壁虎般游上了瓦面。

庄院的围墙高达三丈许,王风虽已在瓦面,仍不能看到庄内的情景,只看到迷蒙的光影从墙上散发出来。

庄门的情形他却看得清楚。

风檐下挂着两盏风灯,庄门的两旁亦烧起了两堆火。

灯光照耀下,门附近如白昼。

四个白衣大汉手握锋刀站在篝火的旁边。

刀光火光中闪亮,四个白衣大汉的眼瞳亦刀般闪亮,监视着门外。

门大开,门内亦灯火通明。

日间神秘阴森的庄院,一到了晚上,难道就是这个样子? 王风不知道。

他只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妙。

那四个白衣大汉根本不像庄院的守卫。

他翻过屋脊,踏过瓦面,绕向庄院的后面。

灯光由明亮而暗淡,到了庄院的后面,在瓦面上亦只见庄院前面的上空,淡淡地浮着光气。

下了瓦面更就完全不觉庄内有灯火。

这庄院占地实在太广。

灯光显然集中在庄前,庄后一片阴森黑暗。

暗淡的星光月色,依稀照亮了庄后那铁门。

王风半边面紧贴在门上,倾耳细听。

门内一片静寂。

他的手旁移,按住了铁门上的匙孔,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那大小两柄钥匙。

只凭手上的触觉他已知道该用大的那柄钥匙,他只希望那的确是铁门的钥匙。

他并没有失望。

那柄钥匙非独轻易就塞入匙孔,还可以扭转,“咯”一声转了一圈。

王风伸手一推。

铁门动也不动。

他下意识再转手中的钥匙。

钥匙已不能再转动。

铁门后莫非还有铁门? 王风虽是这样怀疑,并未就此死心,他抽出钥匙,放回怀中,双手按上铁门,潜运内力推去。

这一次,铁门居然给他缓缓地推了开来。

门后,并没有铁门,但厚逾半尺,重逾千斤。

推开两尺,王风觉得就像爬过两座大山。

他随即放下双手,两尺空隙已够他通过有余。

铁门内一片黑暗,一片静寂,黑暗如墨,静寂如死。

不成这就是地狱之门? 王风一手叉腰,一手搁在门上,眼睁得老大,虎视眈眈地瞪着门内那一片黑暗。

他并不怕黑,可是,门内实在太静。

太静的地方往往就会令人生出恐怖的感觉,何况,静中仿佛又潜伏着杀机。

但即使这门后真的是一个地狱,他也要闯一闯的了。

不要命的人又怎会怕入地狱? 他摸摸鼻子,整个人倏地烟花炮一样射入了门内。

这一射非常突然,势力更迅速,门后就算有几把刀在等着,也不及砍在他的身上了。

没有刀,什么兵器也没有,门后根本没有任何的埋伏,两丈外却有一个大荷塘。

王风这一射,又何止两丈,不跌入荷塘才怪。

“扑通”一声,他一头直冲入荷塘之内。

水很冷。

王风本已有两分醉意,给这水一浸,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幸好,荷塘的水并不深,王风的头才入水,一只脚已踩上了实地。

他一挺身子,双脚在塘底站稳,头就已露出了水面。

周围都是已开始凋残的荷花,荷叶田田,重重叠叠地盖住了整个荷塘。

星月照不到水面,荷塘的四面更植满了树木,再加上高墙三丈,月在高墙之外,整个荷塘就裹在黑暗中。

王风眯起了眼瞳,一直到眼瞳习惯了这种黑暗,才放目打量当前环境。

他的头刚偏往左边,一大滴湿腻腻的东西就涌到他脸上。

那绝不是水珠给人的感受。

王风下意识伸手抹去,是黏液的感觉,他还未将那只手移近眼前,已嗅到血腥。

“血!”他霍地抬头,立时看见一只手从头上的一块荷叶上伸出。

手的五指钩曲,指缝间凝着血,只是腕以下的一截伸出荷叶之外。

手完全僵硬,这只手的主人似乎并不像活人。

荷叶并不大,无论是死人抑或活人,应该都没有可能置身其上。

这只手的主人如果不是死人,轻功一定很不错;如果是死人,他的身子只怕没有几斤重。

王风伸手抓向那只手。

他只想先弄清楚这只手到底是死人的手还是活人的手。

冰冷的手,没有丝毫温暖。

手指才沾上,那只手就从荷叶上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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