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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河,蜿蜒曲折,上面飞跨着紫梁桥,桥两侧也是摆摊的小贩。
吆喝着磨刀的年轻人就站在他的马前。
长得颇清秀的磨铁人一脚踏着木凳,浅浅地笑着。
南淮这种走街串巷的磨铁人不算少,帮人磨镜磨刀刃,都是穷苦人,赚不到多少钱。
“要磨刀么?”年轻的磨铁人仰头看着拓拔,“我们磨得很细的。
” 他年轻黝黑的脸上带着快乐的神情,远不像其他面有菜色的磨铁人。
拓拔微微犹豫一下,他抄出了鞍袋中的长刀递给磨铁人:“就请帮着把刀锋磨利。
” “好,好!”磨铁人身边一个吊眼的汉子凑上来接过了刀,跨上木凳,提出一个陶罐,一只粗黑的大手往磨石上抹着清水。
长刀从质朴的皮鞘中脱出,像是一股冰气冲了出来,一片收敛的寒光在刀身上流动,靠近刀镡的地方细字铭刻着“貔貅”两个字。
汉子捧着那柄长刀,愣住了。
“是好刀啊,”年轻的磨铁人淡淡地说,“不如让我来教你一些磨刀刃的小办法如何?” “夫子请,夫子请。
”汉子急忙起身让了开来。
“夫子?”拓拔打量着年轻人,看见了他洗得发白的袍下,那条粗麻搓成的腰带。
那是个长门的修士,只有他们才习惯围这种粗麻搓成的腰带。
拓拔山月听过长门修会这个名字。
那是一个教派,据说是不信神的,徒众都是些苦行的修士。
在宛州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并不常见他们的身影,倒是在荒僻的野村山镇,经常会见到这些克己和善的人。
他们也并不传教,长门修会的“法”是要去求的,平常人不求他们,他们也就不认为你有得法的资质。
不过对于贫苦的人,长门修士们却是很受尊敬的一些人,被尊称为“夫子”。
也许是因为游历,他们的知识广阔得难以想像,他们也从不吝惜把这些知识传授给需要它们的人。
他们并不劳动,靠着旁人施舍的食物为生,可是往往他们所教给别人的,远远多于他们得到的。
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毫不吝惜于把自己仅有的食物分给穷人,即使自己下一顿就要饿肚子。
“若是磨刀,用水要足,干磨会留下痕迹的。
要从一面磨,两面磨会伤你的刀刃,还要单从一个方向打磨,否则也很损刃口。
”年轻的修士边磨边说,看来那个汉子是个初上手的磨铁人,修士是个指导他技术的老师。
“是柄好刀呢!”修士抬头看着拓拔山月笑,“但是还不算名刀。
” “夫子好眼力。
只是柄年轻时候从铁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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