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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中暂住,偶然说起,那无双小侯爷便依我性儿,在这迎仙台旁盖起这三间茅屋。
” 听她这么一说,醒言才恍然大悟。
又见公主玉手指示道: “醒言你看,这是我刚淘的米。
” 与醒言现在毕恭毕敬相反,居盈放下一桩心事,此时倒快乐得像只小鸟。
一边将犹带水珠的米篮向醒言雪宜他们展示,一边欢快说道: “醒言你不知道,原来在千鸟崖,常吃雪宜做的饭菜,我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这几天得了空闲,又没人拘管,我就自己学着做些饭菜,等以后再上罗浮山,也好给雪宜姐帮上手脚。
” 听得此言,醒言赶紧劝阻,说她是金枝玉叶,以后若再御驾亲临罗浮山,只要让自己帮着雪宜做饭给她吃便可。
听他这样说,居盈耐心解释,说道自打和他还有琼肜雪宜相识后,她突然觉着帮别人做事,也是件乐事——还未说完,便见得醒言以手抚额,衷心感佩道: “公主能有这样体恤之心,正是天下黎民百姓之福!” 听他这样赞叹,居盈却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着他这恭敬模样,居盈便有些闷闷不乐。
愀然垂首,沉思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跟眼前少年认真说道: “醒言,你这样恭谨对我,我却好生不惯……” 现在,居盈真有些后悔刚才竟轻易说出身份。
正自郁郁,她却忽然灵机一动,对眼前闻言手足无措的少年抿嘴笑道: “好吧,既然醒言你总奉我为公主,那我现在便命令你——” “恭聆听公主谕旨!” 见他躬身施礼虔诚而答,居盈只好板起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醒言听好,从现在开始,本公主命你还和以前一样待我!” “遵命!” 居盈板脸说完,心中正自惴惴,不知效果如何,却忽听眼前之人一声清脆回答,然后便已直起腰来。
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面前少年,两眼灼灼,不闪不避,直盯着自己看;而那张清俊脸上,也浮上一丝笑容,从容中略带三分不羁,正是自己十分熟悉。
见他转变得如此之快,居盈倒又有些不适应。
着忙一问,便听醒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其实居盈,我也是把你当作居盈更习惯!刚才这一晌,都差点把我给憋坏!” 原来刚才这一阵,真个是有违他本性,神不得张,志不得伸,连气儿都不大敢喘。
经过一番思忖,醒言觉得这样折腾实在受罪。
正有些后悔来听居盈告知自己公主身份,忽听她这番发赦,霎时间真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顿时就让他挺起腰来,觉得浑身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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