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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激烈绝对,总是那么一步不退,总是那么缺乏建设性空间。
而他们的失败,也总是必然的。
象宋代的王安石如此,明代的海瑞如此,他丁宝桢,其实也是如此。
清官的精神可嘉,但精神可以用来写到书上,记入史册,激励人心,却不可施用于实际,这其实是千古“清官”共同的命运。
“清官”只是官场的遮羞布,是茅厕窗台上的一盆小花而已。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官场中的丁宝桢,此时当然不会意识到问题的缘由,而仍是执着于他自己的理念之中。
“李少荃啊李少荃,果然你和那林姓妖孽是一路货色!”丁宝桢想起李鸿章之前曾屡次提起的将荣登水师和北洋水师合并的建议,恨恨地说道。
在丁宝桢看来,这一次的荣登水师哗变,妥妥的是李鸿章为了吞并荣登水师而下的黑手! “你李少荃不仁,便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丁宝桢起身取过纸笔,即刻便拟起给朝廷的奏折来。
不一会儿,奏折便拟写完毕,丁宝桢看了几眼,感觉甚是满意。
在这份奏折当中,对于荣登水师的哗变事由,丁宝桢巧妙的用了曲笔,他在折中并没有提到水师是因赶缯船而哗变,而是直接点明是因为“闹饷”,对于欠饷一事,他给出的解释是为了保证“河工”(治理黄河决口)和“西征协饷”,预先挪用了部分军饷,等到赋税收上来之后,“再行补还”,此外他还在折中特意的提到,荣登水师的哗变“恐有暗中唆使之人”,向朝廷暗示这场哗变是有隐情的,并且表示要坚决究查到底。
在写完了折子之后,丁宝桢似乎觉得还有些不够,他想了想,干脆给李鸿章写了一封信,直接在信中质问李鸿章,为何要这么做?并指出李鸿章这么干是不仁不义之举,将李鸿章狠狠的骂了一通。
在写完奏折和给李鸿章的信之后,丁宝桢迫不及待的叫来了人,马上将奏折和信都发了出去。
而此时的丁宝桢还不会想到,他的这个折子一上,会给他本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北京,贤良寺。
“老爷,李制台发来电报了。
” 林义哲点了点头,从仆人手中接过电报打开,看了起来。
自从北京和天津通了电报之后,林义哲和李鸿章之间的通讯变得方便起来,二人经常借电报互通消息,并及时交换对于洋务大计和时局的看法。
而朝中及地方的一些保守顽固派官僚们现在仍然不屑于使用这种“奇技淫巧”。
李鸿章的电报很短,告诉他“荣登事毕,不日将见邸抄”,接下来便是向林义哲询问建造沿海炮艇的相关事宜。
尽管李鸿章说得很是简略,并没有详述,但林义哲从这短短的字里行间,已经知道了荣登水师哗变的结果。
李鸿章在电报中用了“事毕”一词,并且说“不日将见邸抄”,就说明荣登水师哗变的事,丁宝桢并没有能够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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