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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子七笑道:“之前,您不是说过看我跟看白骨是一样的,我给你暖被窝,怎么不合适?” “和白骨同一个被窝,你认为合适?”明先雪道。
狐子七笑了:“公子是在说笑吗?” “自然是说笑。
”明先雪眼神里难得有些戏谑,静静看了狐子七一瞬。
只是这一瞬,狐子七不过是被看了一眼,却似被触了肌肤似的,忽而有微微颤意。
明先雪随后开口:“你这等美人,若躺在我的床上,明日宝书看见,怕是不好。
” “公子雪着相了。
”狐子七道,“清者自清。
” 明先雪又说:“你知我沽名钓誉。
” 狐子七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半晌噗嗤一声,说:“公子雪总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满嘴美人白骨、富贵浮云,结果却自称沽名钓誉?实在有趣。
” 明先雪微微眯了眼睛,像是突然有些头痛,皱了皱眉,随后又振作起来,再次春风化雨地笑道:“小七既然已认得我那么久,大概早已知我性子。
我又有什么可瞒得过你?” 之前狐子七说起“窗中度落叶,帘外隔飞萤”一句的时候,明先雪也是半信半疑。
即便信了之前曾和狐子七结缘,也只当是在相国寺的后山偶尔碰着。
知道今日听了狐子七的歌声,才突然惊觉,狐子七竟是陪伴了年幼的自己那么久,以那么隐秘、温柔、又诡异的方式。
狐子七噗嗤一笑,把手放在自己衣带上,轻轻解开。
这实在不是狐子七第一次在明先雪眼前宽衣解带。
明明在狐子七第一次以人身夜访明先雪的时候,他便是主动除了衣衫。
当时明先雪并无移目,十分坦诚地看着他,用一种仿佛真的是在看狐狸的目光看他,无喜无悲,无情无欲,只是看着罢了。
而今次,狐子七再度宽衣,明先雪的反应却大不一样。
明先雪几乎是下意识的垂下了眸子,目光如水面浮动的丝线便似有若无,游离而过,越过狐子七的腰身,落到垂下的衣带上。
狐子七游鱼一般的钻进明先雪的被窝,果然是带着一股热气的。
明先雪垂眸看着他的脸。
狐子七粲然一笑,把头靠向明先雪的肩膀。
明先雪似要往后,却又没有,只是定在这儿,像一尊巍然的玉像。
狐子七依然一笑,并无多说一句话,却是摇身一变,化作一只毛色鲜亮的小狐狸——却非他能震慑山林的七尾大狐全相,而是他得道前的小狐狸法身。
柔柔软软的一团,只有一条大尾巴如小扫子似的搭在明先雪腰侧。
如此蜷在明先雪的被窝里,拱起一个温暖蓬松的弧度。
明先雪一怔,大约第一次触碰到这样的生灵——毛绒绒的、热乎乎的。
让人很难拒绝的。
话分两头。
此时。
王妃也回到世子床前,感觉世子逐渐微弱的气息,如被万箭穿心,疼痛难当。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的悲伤已经深到了无法用泪水来宣泄的地步。
侍女银翘站在一旁,看着王妃如此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劝慰道:“天无绝人之路,既然雷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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