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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年好不容易“看上”他们家了,还被黑贝给咬了;本来是想着来讹一点医药费,没想到还被灰头土脸的骂了回来。
村里人对于他这个毛病,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一来是没抓着实质把柄,二来是好歹一个村儿,家家多少沾点亲,不想太伤了体面;三来,这人也就过年的时候偷点菜啊,肉啊,村里人是可怜他们家那娘儿俩,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不过这人要这么不识抬举,大伙儿也还是会站在“正义”的一边的。
王洪生不是第一次听到癞子跟他说,“你等着!”癞子也不是第一次说要给他“好看”,所以洪生对于癞子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东西没丢,当然即使是丢一点,他也会跟村里其它人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个年,洪生与乐生过的还是很开心,很美满。
正月将尽,洪生又跟着师傅接了木匠的活儿,这次主家指名了要让乐生给画画柜子,洪生也不好推辞,反正乐生也开心,两人就算是一起给人出活儿了。
今年可能是个好年景,二月、三月洪生师傅接了好几个活儿,因此到了三月底,别家已经开始准备春耕了,洪生还在做木匠活儿的收尾。
洪生记得这天是农历三月廿十八,谷雨后的第十天,四叔家的这个柜子明天就收工了,洪生盘算着,今年二十亩种什么,菜园子里种什么;乐生爱吃鸡蛋,要不院子里再垒个鸡窝,养几只芦花鸡,隔两天要能吃一个鸡蛋,也不过分。
在四叔家吃过午饭,乐生要回去给大力添草喂水,洪生就让他去了,结果这一去,乐生差一点就再没回来。
话说癞子年前在洪生这儿吃了亏,记仇记了一个星期,在赌桌上把这事儿就给忘了,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威胁”别人,气得急了,除了半夜给别人家门口拉泡尿,他没干过更过分的事。
这天他应媳妇儿要求,到镇上买些家用,忽然看到一处闹哄哄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人,癞子是个爱凑热闹的,于是左挤右挤,终于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拖着一个脏亏亏还满脸血污的的流浪汉往车上走,那人又踢又打又叫,最后还是被一管儿针打下去,头一歪,不动了,看得癞子那叫一个惊心;扭头问旁边人,才知道是,这流浪汉是个精神病,又没人管,今天在集市上拿了菜刀追着一个人跑了整条街,公安局的来了,这才治住,这不,只能强制送精神病院。
出了人群,癞子的眼珠子一转,忽然就想到了他与洪生的新仇旧恨,心想着,把这乐生也送去精神病院关两天,看这洪生还敢跟自己横。
那边医生刚把流浪汉关上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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