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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自己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他把手探过去,探得无比艰难。
终于渐渐触到她的脸颊,他深吸口气,心都颤抖起来。
一点一点的抚摸,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吵醒了她。
可是他鼻子发酸,当指腹碰到她的唇时,他觉得她应该是他的。
漂流了那么久,倦鸟总有归巢的一天。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整齐划一的军用靴踩在水门汀地面上的动静,大概是冯良宴来了。
寅初站起来,回过身去看,人已经到了门上。
冯少将帽沿压得低低的,脸上神色不明。
迈步进来,身后的副官和勤务都留在了门外。
照推算空演还没有结束,他现在赶到,想是把一干政要都撇下了吧!寅初笑了笑,“来了?已经让医生做过检查,不是猩红热,你不用担心。
” 良宴场面上功夫还是会做的,摘了军帽道:“我那里忙,一个闪失居然疏忽了她。
多谢白兄了,内子抱恙劳动白兄,实在叫冯某惭愧。
” 寅初道:“你我何须客气!说到底南钦在我身边待了两三年,她的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 这是在模糊概念,他和南钦从相识到结婚不过三年,白寅初也搬出他们相处的时间来,难道还想同他分庭抗礼?良宴吊了下嘴角,“白兄果然仁义,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有什么不爽利,劳烦别人不好,倒显得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尽到责任似的。
”边说边蜕下手套问外面,“空军医院的车来了没有?” 冯少帅是个强势的人,他会下令转院也是预料之中的。
寅初不太赞成,但又不好说得太理所当然,便斟酌着提议:“她在病中,来回折腾只怕耗神。
不如等这些药用完了看,如果没有好转,再转院不迟啊!” 这时候吴妈端着一大碗糖水橘子过来,看见良宴讶然一叹,“先生来得真快,刚才少奶奶还在问您呢。
” 她病了,做不了自己的主,他就算有什么火,也不能冲着一个病人发作。
说白寅初做错了,似乎又不是。
没有他那慷慨一抱,陏园还真没人敢上手碰她,哪能这么及时送到医院来!这笔账可以分开算,事情本身是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的那些小动作。
不管他嘴上说得多么光彩,都不能掩盖他的用心。
男人最了解男人,爱着某个人,哪怕眼神控制得再好,言行再得体,只要牵扯上那个女人,最坚固的堡垒也会有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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