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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方,真连呼吸都带着疼。
家里的佣人早就报了冯夫人到访,南钦出于礼貌拖着身子迎出来,站在门前,一口气就能吹倒似的。
南葭在边上扶着,低声道:“八成冲着孩子来的,你是什么主张,自己要思量好。
” 南钦得知冯夫驾临,心都冷透了。
估猜着大约是不容乐观,否则以冯夫人的傲气,绝不会来打孩子的主意。
她倚向南葭,哭道:“他们找着良宴了吗?一定是找到了……” 她伤心这些天,嗓子早就哭哑了。
南葭在她背上拍着,规劝道:“你不能再流眼泪了,看看你两个眼睛,年纪大了要坏掉的。
好歹肚子里有块肉,你不顾念自己也要顾念他。
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良宴知道了也不会原谅你。
” 冯夫人近前来,还记得上个月他们成双成对回寘台,现在只有南钦一个人在这里,一时触景伤情,没说话先低头抹起了泪。
雅言喊二嫂,南钦嗳了声,对冯夫人比了比手:“夫人请里面坐。
” 她叫她夫人,还是表明一种态度。
冯夫人看她一眼,温声道:“南钦啊,我今天是来接你回寘台的。
” 其实早料到了,南钦并不觉得惊讶,也没有立刻回答她,只请她坐,让阿妈上茶。
“我想知道良宴的消息,据说寘台派人去核实了。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惶骇地望着冯夫人,“结果怎么样?良宴现在在哪里?” 冯夫人和雅言交换了眼色,脸上愁云密布,掖着鼻子哭起来。
冯夫人摇头长叹,“拾掳不起来了……拾掳不起来了……我的孩子!” 她用这个词,南钦不敢想象。
已经拾掳不起来,岂不是稀碎了么!她心口骤痛,一把抓住领口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减轻痛苦。
努力的喘气,否则就会续不上。
她拉着雅言哑声追问,“那带回来的吗?我想看他一眼,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 雅言泣不成声,“二嫂,高秘书说七个人残肢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
带不回来,只能找个地方建了个墓,埋了。
” 南钦仰头嚎起来,她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发泄她的痛苦了,她以为至少能收个尸,结果什么都没有。
连骨灰都拿不回来,那逢年过节怎么祭奠他?她有心里话怎么同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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