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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弥补了一场暴雨给他们第一次演出带来的遗憾。
原本是他请人来听live的,路许却帮了他这么大的忙。
刚刚楼下那个碎贝壳乐队主唱的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
雨刚停,盛夏的潮意飘飞在空气里。
水雾沁了半座老城,路许看人时,就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雾意,光自后方照过来,江乘月全身都好像浸了一层迷离的月光。
路许伸出手,想理一理那束江乘月颈边的月光。
江乘月却躲开了。
路许挑眉,淡色的蓝眼睛里掠过了一丝不悦,却又听见江乘月说—— “我全身不是汗就是雨水,太脏了,还有点不知道哪里来的烟味。
”江乘月拧了拧自己的衣角上的雨水,“路哥你快离我远一点,我怕弄脏你。
” 毕竟他路哥坐个公家车都能在座椅上垫个十来张纸巾。
路许笑了声,心里刚起的那一小片乌云散得干干净净:“那不至于。
” 江乘月一边和路许说话,一边去拆鼓上的碎音镲,他有演出时,鼓棒、军鼓和镲片用的都是自己的,所以每次出门,总是大包小包地带了一堆。
路许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架子鼓,他以往对这种吵闹的乐器没提起过兴趣,今天看见江乘月摆弄,就觉得很有意思。
“用这里的不行吗?”路许指着军鼓问,“为什么非得自己带,每次都像背了个龟壳。
” 江乘月:“……” 他顺着路许的话说:“我龟壳的音色,比这里的好听。
” 番茄音乐空间的架子鼓有些老旧了,不仅音色不好,边边角角也有很多破损的地方。
江乘月跟路许说着话没在意,一不小心,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
这一下划得太疼了,江乘月怕自己又不受控制地流眼泪。
路许是看着他划伤手的,也看见他第一时间没捂伤口,反倒是用纸巾捂了眼睛。
路许:“?” “你在搞什么?”路许的语气不太友好,他掰开江乘月的手,给他检查伤口。
江乘月愣了愣,他不是第一次弄伤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在疼的时候先捂眼睛,但因为这事吼他,路许还是第一个。
他不生气,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陈安迪开过来的房车上应有尽有,有人自作主张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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