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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行吧。
也别晚太久。
” 傅鹭摆手:“嗯好。
” 他开着轮椅上楼了,傅从夜洗澡换衣服出了门。
卖的那套房子就紧邻着,他走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厚刘海穿西装的青年站在门口,正要拨电话。
傅从夜开口:“来看房的?” 厚刘海放下电话:“你是房主?” 傅从夜:“的儿子。
他不方便来,我能做主。
” 他看见这厚刘海的西装和包,有点提防:“中介?我们不找中介。
” 厚刘海摆手:“不,我是陪同来看房的。
正主还在路上。
你好我姓李。
” 傅从夜点头,跟厚刘海进了屋。
厚刘海倒也挺谨慎的,进了屋楼上楼下都看了,还问道:“这么多书,都放在这儿?啊,有电梯啊,那挺好。
那这边厨房做饭的油烟是不是影响你这书。
” 傅从夜越听越觉得不对味,直到上了二楼之后,厚刘海说起来:“房租是必须要年付么?” 傅从夜听明白了:“这房子不租了,只卖。
” 厚刘海一愣:“之前不是说租么?” 傅从夜:“一周以前是说租呢。
本来是需要租金补贴家里,但现在改卖了。
”他没说是卖房要还债的,这厚刘海看起来像个鸡贼的商务人士,听说是欠债,估摸着又要疯狂压价。
厚刘海:“那我打个电话问问老板,你先说个价。
” 傅从夜这几天没少逛附近的卖房中介,对价格还是有数的。
他说了个八位数。
对方也没觉得这价格夸张,就转身去打电话问真正买房的老板了。
傅从夜看到二楼回廊上几本书放乱了,便一边等厚刘海打电话,一边整理书架。
正收拾着,听见一楼有动静,似乎有人推门进来了。
傅从夜想着可能是那正主老板,但却没听见一楼进来的人打电话。
他转过头去往下看。
一楼光线很好,书架虽多,却没有阻挡窗户,又是南北通透,阳光斜进地板上,照的屋里都是黄白暖光。
来了两个人正走进一楼客厅里,似乎低声讨论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穿着驼色大衣,面目温柔可亲,傅从夜认出来了。
是之前给他理发的那个冰老师。
他一愣,转脸去看向另一个人。
短头发,戴墨镜,黑色口罩在进门之后往下拽了拽,叠在脖子处,露出尖尖下颌。
穿了个很帅气的摩托夹克,下头蹬着马丁靴,黑色滑板包上挂着她的滑板。
她一身深色,但窗户照的她轮廓肩膀上都是一块块白光,像落雪的小松树。
三月天里,也不知道直射南回归线的太阳怎么就能伤到她这双北纬40°的大眼,她进了屋都不肯摘了那墨镜。
但就算是她上半张脸戴了眼罩,傅从夜也能从那下巴和嘴上认出她来。
毕竟这一周,他没少盯着这张嘴琢磨:她怎么话这么多。
冰老师也问她:“我觉得这房子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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