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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声音说: “你把十年前交给你的那个盒子带来。
就是和漫画放在同一个纸箱里的盒子。
” 我惊奇地刚想提问,手掌却“啪”地一下拍在地上。
消失了。
无论看多久,眼前就只有墙壁。
原本遮挡住墙壁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 伸出手轻轻挥了几下。
什么也没有。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么诡异的梦,能醒的话还是快点醒过来吧。
……醒不过来,因为这不是梦。
我放弃了,抬头看看时间。
零点刚过两分钟。
[9] 很久没有见到晨雾了。
黄金周第一天的清晨,空无一人的大学校园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好像勇者要挑战最终迷宫似的,我一边想一边爬上通往教学楼的坡道。
我整夜没睡,想睡也睡不着。
意识到爱美是真的消失后,我才开始思考眼下的问题。
虽然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但我一直不敢去面对,仅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来逃避。
烦恼都是基于现实的问题,我拼命逃避,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解决这超越常识的烦恼。
唉,吸了一口满含水分的空气。
那个盒子就放在挎包里。
走进教学楼一楼的大厅,因为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室内的空气阴冷潮湿。
我走上正面的楼梯,很快就看到了教室的黑色金属大门。
扭动门把手,慢慢地往里推。
教室里灰蒙蒙的,窗户的玻璃被晨雾濡湿。
光线透过玻璃照射在课桌的表面,就像结了一层霜。
这幅画面让人想起拂晓的海边。
爱美坐在我的座位上,看着贴在墙上的长颈鹿素描。
她缓缓地……转过头。
脸上带着微笑,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头发。
她的头发好像不太一样。
比昨天要长很多。
我带着疑惑走到爱美的身边。
我现在最希望的是她能对我说“吓了一跳吧”,然后哈哈大笑,开始揭示消失的奥秘。
接着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玩笑。
我也随之大呼上当,然后开始问她为什么要费心演这样一场大戏。
“吓了一跳吧。
” 爱美说。
她的语气和昨晚再次来我家时一样平静。
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于是就问: “……头发?” “唔,长了很多吧。
” “是假发吗?” “是真的。
” 那就太奇怪了。
今天她的头发几乎垂到腰间,比昨天差不多长了二十多公分。
一个晚上就能长这么长? “不是长出来的,我只是没剪。
” “哎?” “为了让你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先思考几个问题。
” 爱美对我说。
“首先是那个。
” 她指着墙壁上的素描说。
“高寿你也问过我吧?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这幅画会贴出来的,但当时被我应付过去了。
” 我将视线从爱美身上转向墙上的素描。
“对不起。
其实我早就知道,原本打算在那个时候说的。
” 她的说法怪怪的。
“打算说?但你没说。
” “是呀。
” 我想起记事本上那些奇怪的话,似乎有点明白了。
第一行是五月二十三日,之后第二第三行的日期开始往回算,一直到我们初次相见的四月十三日。
那一天上写的是“最后一天”。
“我没有预知能力。
但因为你我世界的时间流向是相反的,所以我才……” 墙上的素描翘起了一个角。
光照下,纸张和墙上的阴影合起来就像只翅膀颜色不同的蝴蝶。
“所以我才知道,知道你的素描会贴出来。
四月十四日对你来说是过去,但对我来说却是未来,从今天开始算起十五天后的未来。
头发也是这个道理。
” 她站起来,捧着发束给我看。
“明天去剪头发。
明天,去美容院,然后在三条站扭扭三柱那里等你……但对你来说,这是昨天发生的事。
” 爱美手中的发束和她圆润的脸庞就像月亮一样散发着朦胧的光。
同样朦胧的还有我的思绪。
一个个疑问在我的脑海浮现。
她为什么知道我的素描会被贴出来?日期往回写的记事本,比昨天要长很多的头发,相邻世界的人,流向相反的时间。
“……不要想了。
” 我拼命抵抗。
我不想继续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会触及一个可怕的事实。
“……盒子拿来了吗?” 爱美一脸严肃地问我。
对,还有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盒子的?我没有对你说过。
” “我很早就知道了。
” 她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说。
“十年前把盒子给你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她看起来有几岁?” “……不知道。
小时候的事,不太记得了。
” “她应该戴着墨镜吧。
所以你不记得她的长相。
” “……” “那个阿姨正好三十岁。
” 爱美微微一笑。
“她就是十年后的我。
” “…………” “高寿所在的世界,和我所在的世界,时间前进的方向是相反的。
我的明天,就是你的昨天。
我的十年后,是你的十年前。
” 所以呢…… “十岁的你遇到的是未来的我。
你明白吗?” 长尾雉鸣叫着从远处飞过。
我也站起来凝视着爱美。
听她这样说,我渐渐回想起十年前请我吃章鱼烧的阿姨的长相,因为我曾透过墨镜的缝隙瞥见过她的脸。
……好像是她。
但还不能肯定。
爱美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
“来吧,我们来履行那个约定,一起把盒子打开。
” “……” 她盯着我的手,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时我才发现……我正死死抱着挎包,像怕被人抢走似的。
我感到左面有一道强光。
朝阳越过了山脊,刺眼的光束透过水汽已被蒸发的玻璃打在我的脸上。
教室每个角落都被晨光笼罩。
“高寿。
” “……” 我的大脑空白一片,她说什么我虽然听见了但就是无法做出反应。
依然抱着挎包,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要打开。
” 说这话时挤出来的笑容肯定很难看。
“为了证明我们的历史,必须打开。
” 背着光的爱美对我说。
她的话像命令又像是解开魔法的咒语,我松开了双臂。
“……历史?” “打开了再和你说。
” …… 我打开挎包,取出盒子。
这是一个已经失去光泽的茶色盒子。
晨光照射在盒子像是树脂材质的表面上,好像和得到它时没什么两样。
“那我来打开它。
” 爱美坐到我的身边,我把盒子的钥匙孔朝向她,她插进钥匙,轻轻转动。
“咔嚓”一声,盒子上的锁打开了。
我看看爱美,又看看盒子。
她想让我亲自打开。
我用大拇指抵住盒盖,慢慢地往上掀开,感觉自己能听见心脏的跳动声。
掀开三分之一的时候,我有种错觉,好像十年前被封印的气息从盒子里跑了出来。
接着我一鼓作气地把盒子完全掀开。
放在里面的是…… 一张照片。
是现在的我的照片。
不是十年前的,而是二十岁的我。
而照片中我身边的人是爱美——现在的爱美。
两个人脸上挂着冬日暖阳一般的笑容。
拍摄地点是宝池的东屋,日期是……2010.05.23。
差不多一个月后。
“你再仔细看看。
” 照片中的我拿着我现在正在使用的手机。
十年前肯定没有智能手机。
“你还说如果是iPhone就更容易分辨。
” 她的意思就是说。
“这张照片是我二十四天前,也就是你的二十四天后拍的。
” ……我觉得眼晕,不由得闭上眼睛。
照片里的人的的确确是我和爱美,但我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
虽然是真相脱离了现实,但证据放在这里,我只有相信。
[10] “是呀。
”爱美说。
“地震时来救你的人是我。
” “十五年前。
” “十五年后。
” 我和她走在通往后山的小道上。
天亮后教学楼里的人逐渐多起来,我俩决定去外面找个人少的地方。
小路两旁的树枝上挂着许多学生做的彩色鸟屋,两棵树干之间还挂着一张吊床。
小路的深处有一座水塔,我和林他们曾爬到过水塔的顶端。
“爱美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唔,未来的事到了未来才知道。
” 对我来说,未来也是很遥远的事情。
“这是三十岁的高寿告诉我的。
” “三十岁……” “是呀,三十岁的你。
那时我十岁。
” ……她说得我脑子有点乱。
爱美兴趣盎然地注视着树上的鸟屋,对我说: “五岁的时候……你救了我的命。
” 爱美看着一脸诧异的我,眯起眼睛笑笑。
她以前好像是说过五岁的时候差点死了。
“那就是说——” “嗯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你,高寿。
” 我正想说话,发现已经走到了水塔旁。
说是水塔,其实就是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罐子,外壁上有一架金属梯。
“要爬上去看看吗?” “上去干吗?” “能看见很漂亮的景色。
” “那就上!” 我俩坐在水塔上眺望远处的风景。
丘陵连绵起伏,宛如绿色的海洋。
山腰下有整齐的田埂和农家,还有四周拉着网的体育场。
早两周还能看见成片的樱花树,而今已被后起的新绿取代。
“怎么样,不错吧。
” “好美啊。
” “你喜欢就好。
” 爱美观望着视野中广袤的群山。
“……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来这个世界。
”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聊。
“我是被双亲带来的。
对我们来说,来这个世界就像去遥远的海外旅行。
正好那一次我们三人的周期一致,所以才能一起来。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样的机会恐怕只有一次。
” 的确如此。
“那天,我们全家去庙会玩,结果活动现场有一个摊位爆炸了。
是非常严重的爆炸,而我正好站在附近。
如果不是那时有人跑来拉了我一把,我就死定了。
而那个拉住我手的人就是你呀。
高寿。
” 我转过头。
她依然眺望着风景。
“当时你抱着我,拼命对我说话。
但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声音和画面都模模糊糊的。
” “……那当然了,那时候你还小,又受到那么大的刺激。
” “唔,说得也是。
” 她缓缓转过头,凝视着我的眼睛。
“然后我就对你一见钟情。
” 远处传来睿山电铁疾驰而过的声响。
“……对我?” “正是阁下。
” 她捂着嘴笑道。
“五岁的我看到你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生出‘就是这个人’的想法。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灵光乍现,感觉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认出了你。
” 就是这个人?这话听着好耳熟。
“我见到你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 我出神地看着爱美,感觉内心深处有一股暖流由下往上渐渐浸透了我的整个身体,我整个人也随之变得透明。
为什么我在看她的时候身体会有如此直观的感受?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并不需要思维的介入。
难道是因为我们都曾救过对方,两人生命已经成为一体了吗? 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解释。
“我救了你的命。
” “我也救了你的命。
” 她接着我的话说。
“我们今天能像现在这样见面,是因为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向前进发,然后都在未来救了对方。
也不知道是谁先救了谁,产生了因果……因为这特殊的缘分,才能让我们在二十岁的现在,能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
” …… 我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都深深地联系在一起。
支配我们的,恐怕只有…… “命运。
” “是呀。
” 她大笑着说。
是知道我在心里想到的那个词了吧。
命运啊,这个词虚无缥缈但又分量十足,压得我放弃原来的坐姿,干脆躺了下来。
但眼前的爱美是真实的,她是我无可替代的唯一。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和她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男女。
但我们却是对方独一无二的恋人,特殊的存在。
因为我们真的非常非常特别啊。
树林里吹起了寒风,春季的早晨还是挺冷的。
“冷吗?” 我坐起来问她。
“有点。
” “……靠过来。
” “……嗯。
” 爱美就像只小猫钻进了我的臂弯,身体靠着我。
我搂住她的腰肢,轻柔的手感和被依赖的感觉让我满心欢悦。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能和特别的人结下特别的羁绊,难道不是一种特别的幸福吗? “……但也只有现在。
” 爱美犹豫地说。
“什么?” “我们的相逢是暂时的。
” 冷冽的寒风吹疼了我的耳朵。
“……什么意思?” “我……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每五年才能来一次这个世界。
五年一度,可以在这个世界停留四十天。
” 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吗?她说话时嘴里吐出白色的气息。
“下次再见就是五年后了,那时候我十五岁,你二十五岁,我们相差十岁。
再下一次是十岁和三十岁……你应该能预见我们的未来了吧。
” 我心如死灰,只剩下看着她眼睛的力气。
我从她贮满泪水的双目中读出了无可奈何的哀伤。
“所以呢。
”爱美接着说。
我最爱她饱含魅力,如呼吸一般自然的吐字发音。
“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我们二十岁的恋情限定在五月二十三日与四月十三日之间。
” 我紧紧地抱住爱美。
我怕不这样做,她就马上会在我眼前消失。
“对不起。
” 爱美轻声说。
“你不需要道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 我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说。
她抬起手,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发。
“这么精神的头发是谁剪的呀。
” 一下又一下,短发被她抚摸着,感觉非常舒服。
“剪得这么好,当然是我啦。
” “……爱美明天要去剪头发吗?” “是啊,明天我也要去剪头发。
” 我倏地贴近爱美的脸庞,她双目微张随即微笑着眯成两条缝,然后轻轻地合上眼睑,回应我的吻。
我想用这个吻来将某些东西暂时埋藏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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