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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呈言是从海城开完会,直接赶到茶庄来的。
夜路坐了八个小时,人乏得很。
季声凝跟他简单掐了两个芽,最后也还是上山,进了茶庄。
龚卓早就收拾妥当一切。
给盛远安和许冰清的礼物不多,却各个价值不菲,被放在客厅的枣红木桌上,远远走进来就能看到那套羊脂玉的象棋和鸽子蛋大小的绿的清透的祖母绿项链。
都是些有钱都难寻的玩意。
孙一冉最是懂这些东西,啧了啧舌,“了爷这助理厉害,那象棋盘是个古董玩意,有钱都难得的东西。
” 盛远安自是懂得,看着那象棋把玩的不亦乐乎,看到了呈言走进了,立刻迎了出去。
长辈的姿态还是摆着的,但多了几分热情,客套的说着:“呈言颇费了啊。
” “外公喜欢就好。
” 了呈言负手而立,眉眼中带着坦诚的笑意,即有小辈的谦虚,也有符合他身份的气度在。
只不过这一句外公叫出来,盛远安甚是眉开眼笑,摆弄着那盘棋,就问了句,“呈言会不会下?” “以前陪爷爷下过,不精,只会一点皮毛。
” “够了,来来,咱们两个下一个,我这在山上住的,跟老伙计们隔得远,都没有能下棋的伴,寂寞啊。
” 龚卓机灵,一个跨步就走上前去,把棋盘棋子铺展开,了呈言和盛远安一人一边落了座,各持了黑红两色,当真认真的下起棋来。
季声凝托腮在身后看了会儿,就知道这所谓的一点皮毛是什么了。
了呈言这棋,盛远安绝对不是对手,但他下的精妙,看不出破绽的让着子,还可以使整个牌面焦灼起来。
仿佛每一步都是他费尽心里去下的,不仅是个好商人,还是个好演员。
盛远安拧着眉下的操心,了呈言却是气定神闲,中途不忘偏头看眼季声凝,低声说了句,“给我倒杯水。
” 季声凝觉得他这一刻像个小傻子,桌子上明明就有泡好的茶,龚卓时时刻刻续着,保证茶水的温热,哪需要自己再倒。
“不一样。
”了呈言看到了季声凝的目光,窥探了她内心似得摇了摇头。
季声凝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可坐着也无事,倒也乖乖的起身,去茶吧旁等着热水烧好。
好像老年人都有一种怀旧的心里,若非劈柴烧水实在太过麻烦,想来盛远安连这古老的茶吧都不肯用。
孙一冉也跟着,小碎步凑了过来,小声嘀咕着,“你跟了爷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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