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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能不能办!” 陈端阳捅了捅小司机,小司机忙把关于驾照的麻烦事说了。
李其昌听罢,二话没说,马上用手机打电话,找到了市交警大队的一位大队长,让那位大队长查一下,解放路今天谁当班?北岭县一位司机的驾照是谁扣的?说到最后,李其昌挺严厉地批评说:“……你们不要以为这台车挂北岭牌照,又是吉普,就欺负人家,就敢乱扣乱罚!知道上面坐的是谁吗?是齐书记请来的重要客人,我们省纪委刘重天书记的夫人!人家七年没来过镜州了,你们这不是给齐书记添乱么?赶快给我把驾照送来,对那位交警要批评教育!” 小司机兴奋地扯了扯李其昌的衣襟,小声提醒道:“下岗,下岗……” 李其昌根本不睬小司机,挂断了电话,对陈端阳开玩笑说:“端阳,怎么谢我呀?” 陈端阳把手往嘴上一碰一挥,格格笑道:“李哥,给你飞一个吧!” 李其昌也笑了起来:“端阳,进城才几年,城里姑娘骗人的那一套就都学会了?!” 大家忙着做晚饭时,陈端阳把驾照的事悄悄和邹月茹说了,告诉邹月茹,问题解决了。
因为当着齐全盛和高雅菊的面,邹月茹不好细问,在桌下轻轻拍了拍陈端阳的手,表示知道了。
虽说准备仓促,晚餐还是很丰盛的。
李其昌让机关食堂送了些现成的熟菜来,还叫了一个做上海菜的大师傅来帮忙,齐全盛、高雅菊、陈端阳都下了厨,整个8号楼热闹得像过年。
吃过饭后,高雅菊又忙活着收拾床铺,打算让邹月茹一行住在家里。
邹月茹不干,说是自己来了三个人,住在这里不方便,坚持要住招待所。
齐全盛想想也是,让李其昌打了个电话给欧洲大酒店,安排了两个房间。
邹月茹直摆手,说是欧洲大酒店太贵了,影响不好,不合适。
齐全盛深情地说:“……月茹,让你去住,你就去住嘛!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五星级饭店也是让人住的嘛,你不住,别人也要住,为什么你就住不得?你现在还是我们市委干部嘛,和重天没什么关系,影响不到重天的!走吧,我送你过去,也陪你看看咱镜州的大好夜景。
” 夜色掩映下的镜州美不胜收,一路流光溢彩,一路车水马龙,其繁华热闹程度已远胜过作为全省政治文化中心的省城了。
邹月茹百感交集地看着,好奇而关切地向身边的齐全盛询问着,七年啊,当她无奈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镜州在齐全盛这个班子的领导下迅速崛起了,把一个分散的以内陆为主体的中型城市,建成了一座集中的面向海洋的现代化大都市,身边这位市委书记实在是不简单啊,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想而知! 在太阳广场,车停下了,齐全盛伺候着邹月茹下了车,亲自推着轮椅,将邹月茹推到了五彩缤纷的太阳广场上。
夏日夜晚的九点钟,正是广场最热闹的时候,四处都是人。
不少纳凉的人们见到齐全盛,纷纷主动和齐全盛打招呼。
齐全盛四处应着,点着头。
看得出,镜州老百姓对给他们带来了这片新天地的市委书记是满意的,是充满爱戴之情的,起码眼前是这样。
地坪灯全开着,广场中心的主题雕塑通体发亮,无数双大手托起的不锈钢球状物像轮巨大的太阳,照得广场如同白昼,音乐喷泉在多彩灯光的变幻中发出一阵阵优美动人的旋律。
邹月茹听出了音乐喷泉的旋律,回首看着齐全盛说:“齐书记,是贝多芬的作品!” 齐全盛微笑着点点头:“对,是贝多芬的作品,英雄交响曲。
” 邹月茹感叹道:“齐书记,你就是一个英雄啊,了不起的英雄……” 齐全盛摆摆手:“不对喽,月茹,真正的英雄是人民啊!是镜州老百姓啊!没有他们的拼搏奋斗,就没有镜州的今天嘛!”指着宏伟的主题雕塑,又缓缓说道,“咱们这广场叫太阳广场,秉义同志来镜州时说了,人民才是永远不落的太阳,创造人类历史的只能是人民,我们不过是人民的公仆,如果这个位置不摆正,那就无法不犯错误啊!” 邹月茹注意到,说这话时,齐全盛的口气很沉重,先前的自豪感被深深的内疚取代了…… 到欧洲大酒店时,已是晚上十点了,周善本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要向齐全盛汇报工作。
齐全盛那当儿还不想走,打算陪邹月茹再好好聊聊,邹月茹到镜州来一趟不容易,又是奔他来的,他不能不好好尽尽义务。
齐全盛便当着邹月茹的面接了这个电话,问周善本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汇报?周善本郁郁不乐地说,基金会的那位肖兵插手蓝天集团的重组了,通过北京国家某部委一位部长秘书给他打了个电话,明确提出,可以考虑金字塔集团的收购方案。
这一来,市里对蓝天集团的重组计划只怕难以落实了,他也就很难按原计划向常委会做汇报了。
齐全盛心里一惊,坐不住了,向邹月茹告辞,从欧洲大酒店直接去了市政府。
也就在齐全盛走后不到十分钟,邹月茹的弟弟邹旋到了,——吃过晚饭后,邹月茹让陈端阳打了个电话,请邹旋抽空到欧洲大酒店来一趟,想和邹旋见个面,谈谈邹旋的那些烂事。
邹旋仍是醉得可以,人没到面前,一股酒气先到了面前。
在沙发上坐下就说:“姐,你也是的,能想到让端阳到穷山沟找这种破车!和我打个招呼啥不解决了?我找台奔驰去接你嘛!别看刘重天压我,至今没让我提上去,可我哥们儿多呀,除了杀人案,啥……啥事办不了?!” 邹月茹哭笑不得:“小旋,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呢?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没长进!” 邹旋不以为然:“什么叫长进?当官就叫长进啊?姐,你说说,有刘书记这样的姐夫,我还往哪里长进去?人家讲原则啊,六亲不认啊,顺水人情都不做,佩服,让人佩服啊!”手一挥,“不说他了,没劲,还说他干什么!”又吹了起来,“我这人就讲究,你家刘书记可以不认我这个小舅子,我还得认你这个姐嘛!姐,既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多住些日子,我安排弟兄们轮番给你接风!姐,不是吹,咱这么说吧,在镜州喝它三个月都不会重复的!” 邹月茹听不下去了:“喝,喝,就知道喝,一天三场酒,你就不怕喝死啊?!” 邹旋叹起了气:“是啊,是啊,喝多了真不好,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老婆背靠背!可不喝又怎么办呢?得罪人啊!人生在世图个啥?不就图个热热闹闹么?都像你家刘书记似的,对谁都不来往,做孤家寡人啊?我是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别,别,姐,你先别急着给我上课,让我把话说完:咱中国可是礼仪之邦啊,我这么做,实际上也是弘扬传统文化哩!” 邹月茹这日真想和邹旋深入地好好谈谈,不谈看来是不行了,丈夫只要提起她这个宝贝弟弟,气就不打一处来,弟媳妇也老往省城打电话,抱怨邹旋经常醉得不省人事。
邹旋却不想谈,她忍着一肚子火,只说了几句,还没接触到正题,邹旋就坐不住了,不停地看表。
邹月茹不悦地问:“小旋,你看什么表?这么晚了,还有事啊?” 邹旋趁机站了起来:“姐,不瞒你说,还真有个挺重要的事哩!十一点我安排了一场,在金字塔大酒店,请北京的一帮贵客吃夜宵!姐,你可不知道,我这是好不容易才排上队的,能请这帮贵客吃顿夜宵那可太有面子了!姐,咱先说到这里,你好好休息,啊?我得走了!” 邹月茹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无力地挥挥手:“那……那你就继续灌去吧!” 邹旋得了赦令似的,夹起公文包就溜,溜到门口,又回头说了句:“哎,姐,接风的事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你的活动由我安排,讲究点,别学你家刘书记,见谁都端着!” 邹月茹回道:“小旋,我可告诉你:你安排的任何活动我都不会参加的!” 恰在这时,刘重天赶到了,邹旋一转身,差点儿撞到刘重天身上。
刘重天脸上挂着笑容问:“怎么了?邹主任要安排什么重要活动啊?啊?” 邹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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