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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别吓唬我,我不经吓啊!” “好事儿,怕什么!”长满寿边走边道,“多少人巴望不来的福气,您还迟登?那是谁啊,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的皇帝老爷啊!姑娘,我这儿可要给您道喜了。
” 素以摆手不迭,“您别拿我逗闷子,我不配。
” “胡说,哪儿不配?您瞧您的身条儿,瞧这大高个儿,和万岁爷多匹配呀!”长满寿笑得飘摇,“您再看看宫里那些妃嫔,万岁爷那身量,她们站在边上,打眼儿一瞧,半大孩子似的,都没您合适。
哎呀,好姑娘,真争气!我可告诉你,别看万岁爷房里不缺人,真要走进他心窝子里的,一个都没有。
您呐,是独一份儿,还不着紧的!” 是不是长胖子忽悠她?素以讷讷的,怎么能够呢,主子才刚还说讨厌她来着。
想到这儿心里就拔凉,她没那野心打算晋位,只想稳稳当当满了这一年的役,回乌兰木通去,找个草原汉子,养一窝孩子。
万岁爷是坐在云端上的人,好是好,就是让她觉得压抑。
过日子你情我愿,弄得讨债似的,那多没意思! 太监无利不起早,长满寿干什么把她往皇帝跟前凑,这些她都明白。
她要是听他的动了心,当差难免走神。
一个姑娘家自作多情,不是正应了皇帝说的“思春”吗?那可不行,太丢人了。
她没搭他话茬,敛着神进了延薰山馆。
往里看看,皇帝没在明间里,她脚下蹭了蹭,“谙达,万岁爷大概歇下了,我还是去找那贞吧!” 长满寿眨眨眼,“我可是答应万岁爷,叫您过身边伺候的。
您不去,那不是存心让我为难吗!” 素以没法子了,心里还是有点儿害怕。
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御前的人,还能不在皇帝跟前露脸吗?正鼓着气,抄手游廊下有人打手势,说圣驾在万壑松风。
这又闷着头往松鹤斋方向赶,好容易到了驾前,皇帝一副漠然的样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也不知道脾气过没过,皇帝坐在书桌后头蘸朱砂批折子,边上路子伺候着。
素以斜眼瞅瞅,两位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了,剩下她像根木头一样杵着。
她觉得还是退到书房外头去合适,来的时候看见那贞在鉴史斋门前和人说话,她蹑手蹑脚往后退,打算去和她汇合。
“站着。
”皇帝手上没停,眼睛没抬,就那么扔了句话。
素以看路子,路子耷拉着眼皮,把最后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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