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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拿我当枪使?” 这帽子扣得够大,吓得老甄立马摆手道:“没,没,我们哪敢把您当枪使?” 郑东连忙跟着点点头。
李书记眯着眼,“没把我当枪使?”问完这句,他声音徒然提升一个八度,喝道:“你们还敢说没把我当枪使?昨儿个你们说迟到一小会,结果呢?结果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他越说越激动,站起身,三步当作两步来到众人面前,竖着食指不停对几个人指指点点,“这就算了,嚯,昨晚睡了一夜,今儿个又想我拉下脸找陆大海帮你们说情?你们睡醒了没有?梦做醒没有!” 被点破,夏小明和黄岩郑东面色刷一下就白了。
老甄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十分难看,还在否认,“没啊,咱们没偷懒,您别听别人瞎说。
” “我听别人瞎说?”李书记指着自己鼻子,气笑道:“我亲眼看见,我听别人瞎说!?” 什么? 你亲眼所见? 老甄宛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般,愣愣地站在那边,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其他三人也瞠目结舌,霎时间,额头上竟然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吓着了。
“说话呀?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李书记一甩胳膊,转身又坐回办公桌前。
鬼话连篇已经不管用,老甄第一反应就是求饶,哭丧脸道:“书记,我错了,我真错了。
” 夏小明也痛心疾首道:“是我们不好,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陆大海现在要开除我们,走投无路,您一定要再给咱们一次机会。
” “是啊是啊。
” “我们认错,您帮帮忙。
” 郑东和黄岩都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各种讨饶。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镇里是无限包容他们的,毕竟当初金工机械厂卖出去的时候,镇里是亏钱他们这些工人的,自然,不论老甄还是夏小明三人,都以为求饶过后,最多被骂一顿,然后再次回到厂里上班。
大不了以后收敛点,老甄是这样想的。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连收敛点的机会都没了。
李书记不耐烦摆摆手,“别和我说错不错,你们被开除了。
” 老甄急了,赶紧道:“书记,别介啊,我们不去别的厂里,金工离家近,大不了以后他陆大海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他到现在还没听出李书记话里的意思。
“去别的厂里?”李书记歪着脑袋看看四人,然后轻笑了一声,“你们想的够美啊,我说你们被镇里开除出编制了,以后你们不再是国企员工,听清楚没?” 静。
一片鸦雀无声。
整个办公室好似安静地针落在地上都能发出声音一样。
老甄呆呆地看着李书记,似乎想确认自己听错了。
没有听错? 我们被开除出编制? 四个人脸上表情都凝固了,渐渐地,等到确认没有听错以后,全都傻眼了。
被开除出国企编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现在就要丢失工作,三百块钱一个月,说多不多,但却是他们生活的根本;意味着他们以后没有退休金,靠那一亩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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