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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家里的田地卖了,等于回去的路都断了。
虽说老宅没卖,但依苏毓看也等于卖了,他们一家往后再回王家庄去是几乎不可能。
所以该买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就算往后回去,该买的还是得买,苏毓可不喜欢委屈自己。
她不仅去拉了棉花被,纱帐,煤油灯等日常用品全都买了一遍。
吃食便不必说,她还去成衣铺子买了几身衣裳。
厚的薄的都买了两套。
又裁了几尺布,预备做里头的衣裳。
徐乘风看她这也要买,那也要买,心里忍不住忧心忡忡:“娘,咱们家不会很快就穷得喝西北风吧?” 苏毓:“……”这死孩子的嘴还是这么的欠打。
屋子赁得快,徐宴办事很利索的。
两日不到的功夫,他便找着了一个不错的独栋小院儿。
不大,就三间屋子,门前有一棵大榕树,院子里有一口井。
这般看来,倒是跟他们在王家庄的院子有些相像。
推开院子门往里头走,苏毓还小小地惊喜了一下。
杂物间和柴房合并了一间,不占地儿。
最重要的是,灶房十分的敞亮干净。
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另外,这屋子所在的巷子也好。
这一条梨花巷子里住的都是读书人。
豫南书院的竟然有两个,其余的虽是不是豫南书院的,但也是十分刻苦的读书人。
家家户户妇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巷子口玩耍的孩子也拾掇得十分干净。
换言之,这一条巷子的读书氛围十分好,邻里关系也不用太复杂。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闹什么非撕不可的矛盾,读书人家讲究名声,大体是不会闹得太难看。
“租金多少银两?”苏毓问。
徐宴:“……”地方好,租金自然就贵。
“……我往后得了空闲就会多抄些书,贴补家用的。
租金的事情,你如今不必太焦心。
”徐宴如今也算是被苏毓给练出来,这些宽慰人的话都会主动说了。
苏毓无所谓,她其实就是随口一问。
但徐宴这么说,她也就这么点头:“行。
” 她这般,徐宴难得有些感动。
以往毓丫什么都不说就闷头做的时候,徐宴还没这么强烈的自觉和感动。
被苏毓折腾个几回,他对她的这难得的体贴居然还有些受宠若惊。
房子赁下来,他们当夜就搬进来了。
徐家的院子在巷子的南边里头,左邻右舍家里都有考生。
左边一家姓张,家里有个秀才在金陵的南山书院求学。
来金陵好几年了,三十上下,下过几次场,没中,又回来书院读书。
膝下有两女一子,长女已经出嫁,次女年芳十四,待字闺中。
幼子倒是还小,五六岁的年纪,每日在巷子口跟同巷子人家的孩子玩儿。
这会儿不晓得犯了什么事儿,正被母亲揪着耳朵打屁股。
右边住的一家姓李,也是个举家迁往金陵求学的读书人家。
这家相公年纪不算太大,但也二十七八了。
下过一次场,也没中。
似乎是明年有信心,如今全家戒备,全力以赴地供他读书。
正对门的这一家还是个读书人家,姓严。
但年纪不大,只比徐宴大个四五岁,二十二三的样子。
跟徐家一样,是一家三口去年下半年刚搬来金陵的。
这家的妇人年纪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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