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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亦是些“人肉生意”。
这等人若是开墨坊,那当真是摸错门了! 此刻都大气不敢出,不知那疯人白二爷又要闹出何等笑话来。
衔蝉握着花儿手,问她:“待会儿我还要去吗?白二爷的生意,我怕…” “怕什么?就去!别人的生意咱们敢去,他的差哪里来?他们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他不比别的掌柜的好,但也发疯不到咱们头上。
”花儿大致回想了跟他打过的几次交道,压低声音:“我好歹从他那捞出几十文钱,知晓些他的脾性。
这白二爷,喜欢软骨头。
” “我不懂…” “你只要在他面前装可怜,别与他对着干,没事儿哭几声,他就不会拿你如何。
”花儿笃定这招管用,那一日她与他顶撞,他对她下狠手,待她落了泪,他便手软。
往后那几次在他面前装奴才,倒是安全度过。
衔蝉手比别人巧,又识字,很容易拿到差事。
她很是开心,记账和制墨,都有她喜欢的墨香。
旁人是为了糊口,她是因为喜爱。
墨师傅发一张绘纸,上头写着一些规制、要各自起熟读背诵,此时有人按捺不住,编排起了白二爷为何要开这墨坊。
这要从燕琢城里早些年的知县说起。
知县有个小女儿,名为叶华裳。
生得貌美,知县打小自己带在身边教,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那小女儿十来岁的年纪就已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
彼时白府因着是巨贾,花了重金把二位小公子送到学堂去,跟着知县女儿叶华裳一起读书。
这白家二公子白栖岭,对叶华裳渐生了情愫。
但白栖岭打小就是个混人,他喜欢一个姑娘,不太懂徐徐图之,反倒把人堵在学堂的巷子口,问人家姑娘:嫁不嫁? 叶华裳年纪还小,哪里懂得男女情爱,被他吓哭了,转身去父亲那里告状。
说那白家老二是个登徒子。
叶知县问她可吃亏了?叶华裳道:吃了,被他多看了一眼。
白栖岭被父亲打板子,说他胸无半点墨,竟还想攀高枝。
本以为这顿板子把人打明白了,哪成想白栖岭彻底惦记上了叶华裳。
那叶华裳经由白栖岭的凶狠眼神,渐渐懂得了一些事,再看白栖岭,心中惧怕忐忑,却总是空掉一块。
若几日看不到白栖岭,人就失了魂一样。
她偷偷讲与母亲听,母亲提点她:你呀,八成心里也有人家。
可有一点,你父亲为官、白家经商,为官的与经商的,差着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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