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东宫的建筑规格很高,略比福宁宫次一等,却也是雕梁画栋的所在。
东宫之主过世三年余,这里几乎废弃了,但岁月并未留下太多痕迹。
仿佛定格住了往日的繁盛,眼下只因为天黑陷入昏暗中,白天依旧会是煌煌的,若有人居。
院中栽了很大一株梨树,枝叶扶苏。
某一根粗壮的枝桠上垂挂下一架秋千,麻绳上栓着窄窄的小木板,看上去陈旧简陋。
她驻足看了很久,看得热泪盈眶。
因为想起建安的王府,府里也有这样一棵树,树下也有这样一架秋千。
还是很小的时候,每常心情欠佳她便坐在在秋千上,人漾起来,烦恼似乎在高高荡起的那刻抛开了。
云观在下面看护她,笑着说:“我回汴梁后,也会准备一架秋千等着你。
”现在看到,知道他是记在心上的。
昨日种种恍惚重现,可惜人已经不在了。
宫掖很大,只是太冷清了。
正殿里点着灯,烛火跳动,那殿宇也跟着闪烁不定。
她提裙上去,进了殿门,殿中摆设已经清理过了,只余下一个大而空的屋子。
空气里混杂了纸钱燃烧后的味道,隐约听见偏殿里有人说话,喃喃念着:“殿下若未走远,便时常回来看看。
小的给殿下送些用度。
今日是殿下忌辰,殿下别忘了差人来拿……” 今天是他的忌辰么?她茫然站在那里,思维有些混乱。
今天是七月初六,可她明明记得云观是三月里薨的……七夕以后的书信不曾间断,信上字字句句都是刻骨的思念,难道她记错了么? 她循声过去,穿过偏门,见偏殿里设了一张供桌,桌上摆了几样糕饼。
香案正前方立着一个神龛,洒金蓝底的笺纸上拿浓墨写了几个大字,是云观身后无甚用处的谥号。
其实那时传来他的死讯,她总觉得都是假的,他那样聪明的人一定不会死。
她一直安慰自己,或者他有什么大的计划,他的生与死,完全是用来蒙蔽别国的手段。
可是当她这样近距离的直面,看到这满殿的萧索,切切实实感受到人去楼空的无奈,才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已经不在了。
两个念念有词的小黄门发现有人来吃了一惊,东宫这三年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在这里俨然是流放,基本和外界不接触,也没有人轻易踏足这里。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来者何人,只看她流着眼泪上香,在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
其中一人看了半天,终于咦了一声,拿肘顶顶同伴,“见长,你看像不像画上那个人?” 于是两个小黄门认真研究起来,左看右看,最后得出结论,“应该就是罢!” 秾华起先并不打算理会他们,后来听他们窃窃私语,便拭了泪转过头来,“你们说什么画像?” 两个小黄门激灵一下,因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唐突,揖手说:“回娘子的话,先前东宫有一张画像,画中人同娘子有几分相像。
”言罢慌忙又摆手,“我们只是混说,娘子切莫当真。
” 她心下好奇,“什么样的画像?如今画在哪里?” 见长迟疑应道:“是殿下画的一张仕女图,以前挂在东宫寝殿里。
殿下薨逝后,被颜回收走了。
” 颜回就是艮岳的那个都知,同今上走得颇近。
她愈发觉得怪诞,云观画的应该就是自己吧,颜回为什么要把画儿拿走?想起先前纳闷他死祭的日子,又追问:“外间都知道殿下是熙和三十六年三月薨的,你们怎么今日祭奠?” 那两个小黄门惘惘的,嗫嚅道:“殿下遇害是在三十五年六月初六,彼时先帝病危,国家动荡。
大约是怕先帝伤心过甚吧,这件事一直瞒着先帝,对外也秘不发丧,但宫中祭奠一直是在这天……” 秾华脑子里嗡嗡响起来,惊骇得站立不住。
这是什么怪事?时间竟合不上了!原来云观回大钺短短两个月便遇害了,她一直以为是在第二年春。
九个月的信件往来,每两日便有一封,明明是云观的笔迹,可他却早就不在了,那么和她通信的是谁?逢着过节便随信赠予的香囊宝带,都是假的么?是她的幻觉么? 她简直不敢想象,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人定是有这个人的,可究竟是不是云观?她颓然撑着祭台,忍不住垂首哽咽:“云观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虽身死,还舍不得她?越想越觉得辛酸,伏在案上低低抽泣起来。
她哭得难以自持,吓坏了两个小黄门。
从天而降的人,也不知来龙去脉,实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急得抓耳挠腮,“娘子请节哀……娘子,这是在禁中,叫人知道了要出漏子的。
” 阿茸不放心,风也不望了,还是要来寻她。
恰好进门看见她哭成这样,生怕大事不妙,急急道:“来了有一阵了,快些回去吧!禁中人多眼杂,别叫哪个好事的发现,传出去再生后患。
”连扶带拽把她拉出了东宫。
到了外面脑子里依旧一团混乱,定了定神才想起那些信件她随身带到钺国来了。
回涌金殿仔细比对,也许能从中看出端倪来。
她着急回去,匆匆地走,走得脚下生风。
可是下桥堍的时候却见有人立在湖畔,褒衣博带,一个错眼便隐匿在树的阴影里。
“皇后从哪里来?”今上的语气像凝住的水,冷冽的,没有温度。
她起先头昏脑胀,看见他一瞬便清明了。
暂时不能让他知道她去了东宫,她还需要时间。
然而他面色不豫,自己又肿着双眼,只怕很难以自圆其说。
索性站定了脚,遥遥道:“官家怎么出来了?贵妃不在跟前伺候么?” 他还是淡漠的声气,“贵妃回宜圣阁去了。
” 她没什么热情,随口道,“官家怎么还不歇着?” 他有点答不上来,双手在广袖下握紧,语气明显有些匆促了,“殿中闷热,我出来走走……我先前去了庆宁宫,你不在。
” 她哦了声,缓缓从桥上下来,“明日过节,我也到处走走。
我入福宁宫时官家才和贵妃开局,这么快就下完了?贵妃说棋艺不精,官家没有让着她些?” 他不答,只专注地看她,“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别过脸说没什么,“风大迷了眼,终不似在殿里嘛。
” 他们的对话听得阿茸背上冷汗直流,圣人口气不善,她担心她冲撞了今上。
好在今上宽容,没有要计较的意思,还同她解释,“两国联姻,即便是待客,也没有不闻不问的道理。
贵妃身后是乌戎,就像皇后身后是绥国一样。
越是疏离,越是要客气,这个道理皇后懂么?” 他说疏离两个字,说得字正腔圆。
她也不耐烦多纠缠,裣衽欠身,“官家的教诲,臣妾谨记于心。
” 他觉得她态度不太好,蹙眉道:“不要使性子。
” 她也有点惊讶了,是自己表达不清还是演技了得,难道让他误以为吃醋了么?她抬头看他,眼睛酸涩,看不清他的脸,灯火迷蒙里只见一张朱红的秀口。
她心头一跳,忙调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路德认为梦想的尽头,就是摸鱼。 所有的努力和受苦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鱼。 他的目标在旅行中变了又变,最终发现,这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这是一个发生在小智刚刚踏上神奥舞台时的故事。 一个从迷茫中走出,逐渐坚定决心,不断成长的故事。 标签:宝可梦、宠物小精灵、口袋妖怪、神奇宝贝 /
婚后的林嘉歌,没多久就被时瑶逐出家门了,他为了回家,用尽所有的方法都没能成功,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小包子的身上。 小包子听完林嘉歌的提议,和他勾了勾手指,软萌萌的回:合作愉快! 于是 小包子收到机器人的当晚,把时瑶骗到餐厅,偷偷对林嘉歌说:爹地,妈咪陪你吃饭。 小包子收到奥特曼的当晚,把时瑶骗到游泳馆,偷偷对林嘉歌说:爹地,妈咪陪你游泳。 小包子收到小火车的当晚,把时瑶骗到酒店套房,给了林嘉歌/
李明桥前往蓟原出任代县长。上任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当地四大局长开刀让他们让出霸占许久的位子。一场险象环生的博弈开始上演最终,李明桥非但没有扳倒四大局长,自己还在人代会换届中落选。就在山穷水尽之时,八年前的一桩命案逐渐浮出水面 /
那天,黑发蓝眼的少年听到了世界的声音── 〔一切重新开始,你是否还会选择拯救这个世界?〕 ─ 藤丸立夏这一生只玩过一个游戏。 其名为,命运冠位指定(fate grand order)。 指定人藤丸立夏,冠位御主。 法兰西圣少女的旗帜,誓约胜利之王的宝剑,尼罗河流域热砂金黄的国度,七宗罪的降临。 昔日年少之梦的亡者,在海水和尘埃里归来。 相传横滨有一本奇妙的〔书〕,据说被写在上面的一切都会成/
诸鹤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成了最后一只没有飞升的玄鹤,还穿进一本万人迷小说里,当上了里面的摄政王。 摄政王身体羸弱,姿容绮丽,性情暴虐。 临政两年,朝野哀鸿遍野,百姓生不如死。 诸鹤: 做摄政王好,吃好穿好,更好的是过个几年之后 拿主角受剧本的万人迷小太子晏榕名冠天下,德行无双,引风流人士竞折腰。 邻国皇帝:阿榕,摄政王不仁,待我为你平了这乱世! 镇国大将军:太子殿下,末将愿为你取摄政王项/
父亲是左相,母亲是长公主,温慕仪是世人口中高贵出尘的第一贵女,灵慧才高八岁能作《朝日赋》,有着世间女子穷其一生也求不得的尊荣。 然而,真相却是如此丑陋。九岁那年的上元节,她无意中听到父母谈话,知道原来她青梅竹马一心依恋着信任着的未婚夫四皇子姬骞竟一直对她心存算计和利用。于是,那个梅花盛开、华灯十里的夜晚,一颗真心就此跌碎。此后万般,面目全非。 姬骞登位后对世家的防范之心渐重,她成了他用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