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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进来,在她榻前站定,秾华看不到他的脸,但知道他的视线一刻也未离开她。
她不由好笑,支着脖子道:“我来长公主府上一天罢了,你这样跑出来,让人知道了要笑话的。
上次的事你忘记了?乱贼还未拿住,说不定在哪里窥伺着,你独自离宫不怕危险么?” 他不说话,只是站着,挺拔的身姿,让人生出一种奇异的错觉来。
她眯觑着眼看他,“怎么呢,今日有些古怪。
”让开一些,拍拍榻沿道,“来坐下。
” 他趋身到她面前,广袖下的手探过来,紧紧覆在她手背上。
她觉得稀奇,一味望着他。
这个傩面见过几回,已经不再陌生,但是近看还是觉得恐怖。
她撼了他一下,“官家,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张不开嘴,便戴面具来?是贵妃的事查出头绪了么?难道与我有关?” 他依旧不说话,但是手指颤抖,人微微佝偻着,姿势变得极痛苦。
她心里不由紧张,撑身坐了起来。
总有哪里不对,思量半天,忽然想起这个面具早已经在福宁宫砸坏了,怎么又找了个同样的?她迟疑着把手伸过去,“让我看看你的脸,否则我会害怕……” 他没有动,她搬那面具的下颌,一点点往上抬起来……坚毅的唇,挺直的鼻梁,生动的眉眼,一张如诗如画的脸。
可是她却怔住了,以为自己在梦中,努力地、不可思议地瞠大了眼睛。
“秾华……” 面具脱手,落在木地板上,磕托一声闷响。
她看着这张脸,一瞬间眼泪凝结成厚厚的壳,笼罩住了她的视线。
她听见自己大声的抽泣,气涌得简直不能自已,“云……云观……” 一语道破,就像镜面被砸开,所有的自矜都分崩离析了。
他两手扣住她的肩,努力克制,但愈是克制,愈难自控,他哽咽着说:“是我,我回来了。
” 她的思维变得混乱了,他出事后的三年,多少个日夜,她想念他,只能抱着他送她的布偶入睡。
因为失去了爹爹和他,她曾经觉得生无可恋。
现在他活过来了,这几年就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过去的一切变得虚虚实实,不再重要了。
她在泪眼模糊里抚摩他的脸颊,温热的,鲜活的。
“云观……”她捂住嘴嚎啕,又怕人听见,极力压抑了喉咙,“我以为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 他说没有,替她擦眼泪,自己却泫然欲泣。
毕竟是男人,有他的傲骨,勉力自持,顿了半天才又道:“我没有办法,东躲西藏,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
一直想去找你,可惜无能为力,这天下已经变了,再也不是我的国了。
我在番邦漂泊了三年,前阵子才回大钺来。
”他静静看她,目光哀戚,苦笑着摇头,“我不在中原,但与这里的探子互通消息。
三个月前得知你来和亲,我的心……刀割似的。
前两日听说你要出宫过秋社,我来求了阿姐,安排我见你一面。
我想过了,只要能说上几句话,即便没有明天,我也认了。
” 秾华哭不可遏,只是紧紧抱着他,絮絮道:“云观……云观……你还活着,真好。
”突然想起来,慌忙往外看,低声说,“你不能来这里,我过公主宅,外面有诸班直把守。
万一他们发现你,后果不堪设想。
” 他捋捋她的发,安抚道:“不要紧,我提前两日便来了这里,待你走了我再离开,诸班直发现不了,重元派来暗中监视你的人也发现不了。
” 她大为惊讶,“监视我?”左右寻找,并不见有什么异常,“他派人监视我么?” 云观嘲讪一哂,“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我们的事他了如指掌,为什么让你入禁庭?因为他知道,只要你在他手上,就必定能引我出现。
” 秾华觉得难以置信,“可是你的死讯早就传遍各国了,你薨于东宫,至今还有黄门在祭奠你。
” 他叹了口气望向别处,“我若不死,他如何登基?要不是当初有人顶替我,混淆了他的视听,我恐怕也不能活命。
后来他应当察觉了,可惜晚了一步,因那时忙于临朝,便让我逃出了大钺。
他心里有根底,这三年来从没放弃找我,我活着对他是个威胁,必要除之而后快。
” 秾华脑子里乱作一团,云观的话让她看到了另一个充满阴谋和杀戮的世界。
她一直知道今上不是个寻常人,可是与他相处两个月,慢慢觉得他并不那么坏,甚至还有些可爱。
难道是她的错觉么?她心里惶惶无依,因为云观活着充满感激,可是自己怎么办?她究竟陷入了怎样的境地? 她绕室游走,胸口堵憋得难受,前途也变得很远很渺茫。
她曾经剜肉补疮,现在问题来了,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她曾想过自己的不坚定无法面对云观,谁知担心都成为现实,老天真是同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着,感觉背上一阵阵寒将上来,她抓住云观的衣袖,哑声问,“你是何时回大钺的?为什么不早些来找我?如果提前三个月,也不会是眼下这种局面了。
” 他垂眼看她,恻然道:“我若有办法,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仇敌?我万般不甘心,终究抵抗不过命运。
也许你注定要入主禁庭,不管国君是我,还是重元。
” 秾华觉得委屈,帕子掖住了口,抽泣道:“我请命和亲不是为我自己……” “我知道,是为了替我报仇,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来。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得知我的消息。
或者就当我死了,你去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决定。
”他叹息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还是个傻丫头,冒冒失失的。
凭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我那时与他斗,只一局便丢盔弃甲了。
在绥国逗留得太久,一个被架空了权力的挂名太子,根本经不住他发力。
你呢,自投罗网,现在可后悔?” 她细声道:“那时崔先生说你死在他手里,死状多可怜,我心都碎了,所以才立誓要取他性命。
” 他的唇角笼起一层稀薄的笑,阳光从垂帘间隙照进来,斑斑驳驳落在他的皂靴上。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澄澈如泉水的少年了,长成了一个男人。
高贵镌刻在他骨血,即便落魄,他依旧是骄傲的。
秾华与他多年未见,隐约有些疏离了,然而他一笑,她就觉得那还是他,从来没有改变。
“我是失败者,崔先生可怜我。
”他自嘲地摊了摊手,眼神转而锐利起来,几乎刺破人的皮囊,“你见过兽园中的厮杀么?其实人与人争斗,不比野兽好多少。
为了权势手足相残,帝王家司空见惯。
彼时先帝病重,已经没有能力主持朝政,我监国,他不来上朝,紫宸殿上的坐席便会空出大半。
后来他索性控制我的行动,连我母亲也一并软禁。
人一旦尝到甜头,欲望便会膨胀得无限大。
到头来他还是不耐烦了,决定除掉我。
钺国没有了太子,肃王继位便顺理成章。
秾华,你还不了解他,他在你面前展现的,是他作为胜利者从容优雅的一面。
他的嗜杀、他的残忍,终有一天会令你刮目相看的。
” 她有些怕了,“你是说……” 他轻轻颔首,“他志在天下,绥国和乌戎早晚会落入他掌中。
到时候你的母亲、高斐,都将是他的阶下囚,想杀便杀,想留便留。
”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战争会死很多人,会让富庶的城池血流成河。
就算她嫁到大钺来,绥国依旧是她的故国,那里的当权者是她的母亲和兄弟,覆了国,就再也容不得他们了。
她全没了主张,扶住案头说:“我从来没有想得那么长远,我只想过有一天杀了他为你报仇,钺国群龙无首,大绥趁虚而入……” 他沉默不语,在直棂窗前坐下,脸孔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很久,方抬起头来看她,“秾华,七夕那天重元遇袭,刺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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