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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山很低地嗯了声。
洗完澡出来,人果然已经躺下去了,只是眼睛睁着,没睡。
林筝中午喝过感冒药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晚上没打算喝,谁知走到床边,就看到床头柜放着一杯水和两粒药。
摸了下,水温适宜。
林筝意外地看他一眼:“这不会是我的吧?”他记得韩霁山已经喝过药了。
对方移开眼:“嗯。
” “……”哪有让病号照顾自己的道理? 心虚地喝完药,询问几句,听着没事,小声上了床。
他们中间隔了一小点儿距离,可林筝还是能嗅到几丝好闻的香味,淡雅,稳重,若隐若现。
之前是没有的。
若说韩霁山身上的,那前不久看电视时也没闻到啊。
林筝立马扭过脸:“你喷香水啦?” 男人下颌线紧绷,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没说话。
林筝:“……” 其实还挺好闻的,和酒店里那种香氛完全不同,他以为这是韩霁山的怪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悄悄坐了起来,把床边护手霜拿起挤一点到手上,抹了抹。
学着精致点儿准没错。
搓着香香甜甜的手躺下时,余光看到一旁的人侧过头,连忙道:“怎么了?” 韩霁山又撇过头去,苍白的唇抿住,额前的退烧贴被短发遮住一半,露出的半侧耳朵比之前更红了。
“……” 唉,真可怜,也不知道烧得头疼不。
“不舒服随时叫我哦。
”说完,他拉上被子就睡了。
受白天滑雪影响,晚上梦见了自己又在雪场滑雪,滑完再次问韩霁山:“是这样吗?” 那个被飞雪遮住面孔的男人颔首嗯了声:“很好……筝筝。
” 半梦半醒间,好像真的听到了一声:“筝筝。
” 他蜷缩着身子睡得更沉了。
天一亮,林筝睡到自然醒,他记挂着床上有个病号,第一时间要抻头过去看,谁知身体软绵绵的没劲儿,只好像毛毛虫一样拱过去,脑袋刚靠近,猛地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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