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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梯口,指了指二楼,问:“可以吗?” 许清如点头,“无妨。
二楼是一些字画和瓷器,都是展品,没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 什么东西在他那里算值钱呢?一个连邕王府都敢买的男人。
清如跟在身后,踩着他脚印拾级而上。
想到二楼无人,男女共处一室难免招人诟病,于是对着楼下阿七喊道:“阿七,二楼上一壶桂花乌龙。
” 阿七应声去准备。
李佑城一直背着手,浏览得很随意,那种闲情逸致与他持兵器杀伐的状态判若两人。
有时候真是猜不出他的心思和想法,他像一个没有答案的迷,却又让人忍不住去猜。
清如倒也尽了自己地主之谊,为他细致介绍着从各地淘来的货,文玩器具常和书籍搭配着卖,也是书肆部分收入。
李佑城边听她说,边缓缓而行,时不时点头。
终于,他在一副角落高挂的画前驻足。
画纸中央偏上的部位画着一簇开得正盛的粉白芍药,而中间和下部都是空白,画作无落款,无印章,是佚名的。
他有些惊讶,问:“这幅画,是哪来的?” 清如循着他视线看去,顿了顿,回忆了下:“这是几年前,我从宫市那换的。
宫里太监要买我的书,又不给现钱,让我从宫中物件里挑几样,我一眼便看上了这幅画。
” “这画,有何特别之处吗?” 李佑城的身侧就是支着的轩窗,午后的光晕投在他颀长身子上,光线穿过卷曲浓密的睫毛,在他卧蚕处形成阴影,清如甚至能瞧见他脸部皮肤上的细绒,盈满了光辉。
他稍稍走近一点,低头,仿佛很渴求她的答案。
她撇开目光,后退半步:“可能是……留白太多吧。
” “作画的人还没画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停笔了。
也许是他不想再去回忆什么,抑或,他太喜欢什么了,可又画不出来,遂搁笔。
” “有道理。
”李佑城又去看画,“你与画者是心意相通的。
” 还没等清如回味他话的意思,落缨便端着木托走上来了。
她朝李佑城作礼,礼貌又激动,可又不敢太激动,只好笑着说:“李将军,请用茶!茶点是滇地风味的,阿姊平日最喜欢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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