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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理会,转身走到对街,忽然听到叮铃哐啷的响动,又回头看一眼。
几只塑料袋打着旋在天空翻飞,她身边的垃圾桶被吹翻,脚下的快餐盒易拉罐滚了一地。
她忽地一滑,整个身子躺倒在地上,把自己躺成一座巨型垃圾。
雷声骤然炸开,不过须臾,雨点劈头盖脸砸下来,风吹得人几近踉跄。
这雨势汹汹,砸在皮肤上“啪嗒”作响。
他却没动,驻足看了女人一会儿,返身走过去,又回到女人身边。
他想了想,蹲下身问:“能走吗?” 女人倒在地上,头顶的雨棚挡不住从三面吹进的雨点,雨滴划过苍白皮肤,留下水痕的肌肤泛着光。
社区医院在四公里外,派出所在五公里外,自己家在两百米内,台风将以每秒72米的速度临近。
他做完这一系列分析,扯起她的胳膊,弯腰蹲下,像抗麻袋一样将她抗起。
女人浑身绵软地搭在他肩头,皮肤冰凉滑腻得像雪地里的丝绸,发丝垂落,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他的胳膊。
他一皱眉,很不喜欢这种触感,痒麻麻却又挠不到。
陈铎快步往家走去,肩上的女人就算卸了全力,他也没感受出什么重量。
家在五楼,九十年代初的家属楼,没电梯,老破小,一层四户。
他扛着她上楼梯,爬上一层后,转入一个平台,正好遇上邻居朱三和他老婆阿兰。
朱三看他扛了个女人,谄媚又猥琐地一笑,“陈老弟,扛的啥,蝶恋花喝醉的砂女?” 阿兰猛扯他袖子,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别惹这人。
朱三一看就懂,可还是一脸赖笑。
他年轻时欠钱欠惯了,对待债主永远这一副笑,习惯成自然,十年如一日焊在脸上,对谁都像对债主。
陈铎没说话,侧过身让他们先下。
阿兰私底下跟朱三聊起过陈铎,又怕又嫌弃地告诫他,别惹这人,砍人坐了两年牢。
天天不吱声儿,指不定什么变态。
朱三问她哪儿听来的。
她说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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