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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一把火烧掉的两块木头。
狗屎不如的东西。
屈辱,愤恨,那股力气太惊人了,杨剪差点把压制自己的那几位全都掀翻,他膝盖都离地了,他就要揪住高杰的领子把他摔在地上折断他的颈椎,高杰脸色一变,杨剪身后的人手猛地蹿上来更多,他们呼哧呼哧地不再漏掉杨剪身上任何一处,四肢、脊梁、肩颈,哪怕是鞋跟,不给他任何使力的余地。
杨剪颧骨着地,比方才更重的一声,他看见杨遇秋挣脱了,滑跪下去,用脸蹭高杰的鞋,像条狗一样,却终于能说出点人的语言,“不关他的事,您放过他吧,教长!”她高抬双手试图抓住高杰的裤子,“您罚我啊……是我惹您生气,是我啊!” 高杰一动不动,那红面具却凑上前来,勒在杨遇秋腋下把人拔了起来,不紧不慢道,“不要放肆,你的冤孽、狂妄,已经惹怒日月大神,你不再是圣女了,在此下跪都是亵渎!”他把杨遇秋甩到墙上,让人倚着饮水机,又凑回高杰身侧。
“教长,日月在上,您万万不能心有余情。
” 高杰挥了挥手,那些小弟就像是得了统一命令,有人提着杨剪的后领,有人按他的头,咚咚的碰撞声连续起来,杨剪再也无法转脸去看一看姐姐。
但他始终没有松下那口气,他的抵抗至少能造成停顿,他始终不是软绵绵的,任人随意就能掼到地上。
一个,两个……每一下他都数着,一把刀画着正字刻在他心里。
绝不能淡下去。
绝不能忘。
他还能听见杨遇秋哭,高杰在质问她,有关她心里有的那个人,她准备礼物、帮忙照顾母亲的那个人,他都调查过了,红面具就在一旁添油加醋,把那人归为圣女杀死圣胎的理由,是由于私情而对日月不忠。
杨剪简直要冷笑了,这些理论,听起来太像儿童读物了吧?可偏偏就是如此莫名其妙,在他以为问题即将解决时,总会蹦出点突发事件,把他原本以为可以走通的路截成碎的,劈得更复杂。
五十三个,五十四个……疼,钻心的疼,让他感觉到清醒。
他听到老朋友的名字,赵维宗,哦,高杰过来跟他说话了,还有刘海川,还有李漓,高杰提起他们,调查得可真仔细。
七十五,七十六。
杨遇秋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了。
杨剪忽然有点灵魂出窍,在香烛那股刺鼻的甜味中,他嗅到了些别的味道,太轻微了,稍纵即逝的,鼻子出血也影响嗅觉,杨剪辨认了一会儿才确定,是香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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