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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为不留遗憾,陈谦梵给她订了一个小蛋糕,还买了漂亮的孔雀羽毛捕梦网,作为一份临时的礼物。
温雪盈吃了蛋糕还不尽兴,问:“能不能买瓶酒?” 陈谦梵深思熟虑,说:“睡醒要赶飞机,最好不要。
” 见识过她喝多的样子,他可不敢轻易开这个口子。
温雪盈委屈地低头,像个受训的小朋友:“那算了。
” 不过好在该有的仪式都有了,还白捡了个戒指回来,她心满意足地睡下。
温雪盈发的那条朋友圈,设置过后没几个人可见。
陈谦梵能察觉到她羞耻又谨慎的小心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公不公开这种事情,温雪盈和他聊过,因为她隔壁的新传学院,前年有一桩教授和学生的丑闻闹得挺严重的,让温雪盈有点后怕。
陈谦梵的心里是觉得,所有合法合理的关系不该被牵连。
她谨小慎微地说再过段时间吧。
因此他隐瞒了心中想法,尊重了她的意愿。
于是发一张恩爱照片,就像学生做任务,老师负责给学分。
他并不期待得到什么反馈,只在意她的表现。
虽然最终表现平平,他也不是要刻意为难她。
所以就算了。
反思自己,孩子气的行为,低级得不像他。
后悔倒是没太大意义,陈谦梵没再逼着她删掉或者怎么样。
他又看了看那照片,拍得不算清楚,但是他还挺喜欢的。
亲昵的时刻被留存,就好像爱意在顶峰时定格。
按灭了屏幕,陈谦梵再去看温雪盈,她已经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捕梦网被她挂在床头。
一只腿横在他的腰间。
关于想活到多少岁的这个心愿,温雪盈提到的时候,陈谦梵就不由地想起了那一天葬礼结束,他去和一旁休息的师母聊天时的情景。
师母忙着葬礼事宜,无暇垂泪,直到送走宾客,在擦拭老师的遗照时,黯然了眼波。
她仍然没有哭,但眼里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那是没有经历过伤痛的人,无论如何也体察不出的悲情。
见她孤单,和她说了会儿话,陈谦梵在最后问了一个问题,怕觉得不合时宜,但不问的话,他会觉得是个不小的遗憾,于是说出了口:“冒昧问您一句,您觉得爱情是什么?” 遑论问谁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都未必是真谛。
但七十岁的老人,阅历远高于他,会不会看得更透彻一点呢? 师母说:“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感悟。
” 她用优雅的笑容化解了眼中浓稠的悲伤:“现在的话我认为是,一想到他,余生的日子,我都不再惧怕死亡了。
” 那一段时期,陈谦梵接连梦见温雪盈,好的梦有,坏的梦也有,他从前从不这样,睡眠质量问题复发,也逐渐开始多梦。
他陷入感情的迷障。
如果说,每个阶段感悟不同。
那他在那时浅浅地领会到,爱情,是从让她住在自己的心里开始。
这不过是个开始。
从年轻到年迈,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的风景要看,还有很多的苦乐要体验。
陈谦梵在思考人生的时候,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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