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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灰了的纸钱堆……冒烟的,正是那纸钱堆,可见是刚刚有人祭拜过的。
“晦气!”沈勇忍不住道。
方一勺看了看那墓碑,不解问,“唉,相公,为什么这墓碑上面没有字啊?这人没名字么?” 沈勇笑了笑,道,“无字碑很多啊,大概死的人生前没什么好名儿,或者是作奸犯科之类,怕殃及子孙后代,又怕有人来翻尸捣骨,所以才弄了块无字碑。
” “这么可怜啊。
”方一勺自言自语道。
“这有什么可怜的。
”沈勇拽了她一把,道,“走了,这儿太晦气了!”说完,拉着方一勺要走。
“等等。
”方一勺道,“香烛歪掉了。
”说着,跑上去,将那坟前的香烛扶正,沈勇在一旁没什么耐心地等,却见方一勺盯着地面对他招手,“相公相公,你快来看呀!” 沈勇凑了过去,问,“怎么了?” 方一勺指着地面,道,“你看这戒指,眼熟不?” 沈勇眯着眼睛蹲下去,就见地上,在焚香落下的灰堆里头,若隐若现的,有一枚白色的玉戒指。
这戒指玉质细腻,一看就是上等货,戒指的上方,有一段用金线小心翼翼地裹起来了,看来是曾经断过的。
“咦?”沈勇盯着那戒指看了半晌,伸手拿了起来,吹掉表面的那层灰,又看了看,睁大了眼睛道,“这不是死掉的那个掌柜的手上戴的么?上次抢吃食时弄断了,金丝不还是你给他裹的么?” “对啊。
”方一勺点点头,就觉得寒风阵阵,站起来挽住沈勇,道,“相公……莫不是那掌柜的鬼魂?” “鬼魂什么呀。
”沈勇道,“鬼魂还给自己烧纸啊?再说了,案子还是悬案,尸体现在应该在衙门仵作房里头停着呢,怎么可能上这儿来?” “那……戒指怎么会在这里?”方一勺问。
“莫不是被人拿了……或许是,凶手?” “啊!”方一勺叫了一嗓子,沈勇让她吓了一跳,问,“干嘛?” “唉,快走快走!”方一勺拉着沈勇就跑,“别一会儿遇上了!” 沈勇无奈,没想到方一勺还有害怕的时候呢,就被她拉着跑回长乐庵去了。
…… 当天晚上,两人在长乐庵吃了庙里师父做的素斋,沈夫人跟静怡师太晚饭后,一起去佛堂坐禅了。
方一勺和沈勇没地方住,沈勇又不能睡在尼姑们休息的房间里头,最后,只好和方一勺睡在禅堂的大柜子里头。
这种柜子是出家的尼姑们平时用来放被褥的,很宽大,里头铺上铺盖,正好可以睡上人,方一勺睡在上头,沈勇睡在下面,一人一层,柜门一关,安静又暖和。
方一勺头一回睡这种地方,觉得挺新鲜,趴在枕头上,通过隔板间的缝隙瞄下面的沈勇。
沈勇正仰面躺着,手里拿着那枚戒指出神。
“相公,你想什么呢?方一勺问。
“唔?”沈勇哼了一声,答非所问地说,“饿了,没吃饱。
” “谁让你刚刚只吃那么一点儿的?”方一勺道。
“那些姑子做的菜跟你差太远了,难吃。
”沈勇不满地道。
方一勺听得眯眯笑,问他,“唉,那现在还饿么?” “饿啊。
”沈勇点头。
“我们去找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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