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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嫌弃我,觉得我没用,觉得我是个累赘,你早就想把我扔掉了……” 李鹜头都大了,生怕她的哭声引来左邻右舍看热闹的人,一个箭步蹿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臂试图把她拉起来。
“沈珠曦!这是外面,你发什么疯!” “你骂我!你骂我!你还骂我!” 沈珠曦哭得更厉害了,这哪里是女儿家的哭法,如果说旁的女人是梨花带雨,那沈珠曦就是汪汪嚎叫,她永远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人意料。
李鹜额头的青筋都起来了,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齿道: “你哭什么!沈珠曦你怎么说哭就哭,你这人一点儿不讲道理,你是想气死老子……” 沈珠曦哭得一脸狼狈,还不忘对他又踢又打,李鹜被她折腾出了几分火气,反剪了她的手臂,也没怎么用力,可沈珠曦就是忽然安静了下来。
“……沈珠曦?” 她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不说话。
“呆瓜?” “疯……” 李鹜话没说完,忽然看见一滴接一滴的眼泪从半空中滑落。
李鹜猛地松了手,那滋味,就像屁股蛋子刚从烙铁上坐了一回。
他转到沈珠曦面前蹲下,整理了好一会腹稿,最后全部打翻,焦头烂额道:“……你怎么才能不哭了?” 她不说话,默默掉泪。
李鹜先前还恨不得把她的嘴给堵上,现在她真的安静了,他的心里却又不安静了。
李鹜只能继续先前的话题,干巴巴地说道:“你真的很厉害,你又会打马吊,又会读书写字,还通读什么五书四经,你比镇上的老朱头还厉害,他只会写字,不会弹琴,至于那臭棋技,连我都打不赢……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会觉得你没用呢?你看,我连字都不会写,你比我厉害多了……” 沈珠曦终于抬头看他,抿着嘴,直勾勾地看他,泪珠子从水光潋滟的杏眼里接二连三落下。
她什么都没说,但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足够让他生出一种自己是千秋恶人的错觉。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要我怎样?”李鹜手段用尽,就差给她跪下了。
他现在只想把那个怂恿沈珠曦喝酒的罪人捉出来,茅厕里关上个七天七夜。
如果早知道她喝醉了是这样子,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沾一滴酒! “我这么厉害……”她扁着嘴,泪光在发红的眼眶里涌动:“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 她努力去学自己并不喜欢的琴瑟,努力去看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书,她努力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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