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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白荇芷,自从与自己相识之后,明知道不可能嫁入王家做正房,还对自己曲意逢迎,唯恐哪天自己不高兴了,从此再不来捧她的场子。
别人把她像宝贝一样捧在头顶上,她不屑一顾。
唯独自己,可以随便出入她的闺房,随便亲近他的芳泽,任意施为。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顶着空头帽子的子爵而已。
这样的勋贵子弟,长安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前程比不上现在听歌那些军汉,未来也比不上那些日日围着白荇芷转的诗人才子。
王明允啊,王明允,你有何德何能,让荇芷姑娘为你在孤独中守候,一直到老呢?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罢了,你能给,为什么迟迟不肯付出呢? 想到这儿,再听那隐隐约约的春愁闺怨之声,不觉目动神摇。
恨不得立刻将白荇芷喊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自己要给她一个归宿。
正痴痴迷迷间,身背后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
“不是说叫你们不要打扰么?”王洵的一腔春愁被打断,非常恼怒地回头喝道。
已经推开了房门的人吓了一跳,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期期艾艾地回应,“二,二哥,是,是我,是我啊!” “守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王洵也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满脸困惑。
“二,二哥,坏事了。
宇文小子被官府给抓了!”见王洵语气放缓,马方嘴巴一咧,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他这回犯了什么事情,官府要抓他?”已经有了昨天被宇文至欺骗的经验,王洵今天的表现冷静了许多。
上前拉住哭哭啼啼的马方,将其按到胡床上坐好,手上塞了一杯水,然后不紧不慢地追问。
“我不知道!”马方就像没娘的孩子见了亲人般,哭得愈发委屈。
“哪个衙门抓了他。
是万年县,长安县,还是京兆尹衙门?”王洵皱了皱眉头,继续盘问。
(注1) “我不知道?二哥,你快躲起来吧。
不止宇文小子一个,官府今天抓了很多人!”马方一问三不知,却始终念着朋友的安危。
“那你从哪得来的消息,总能告诉我吧?”王洵又气又急,伸手拉开马方正在抹眼泪的手臂,“别哭了,哭管个屁用!你怎么知道宇文子达被抓的?他什么时候被抓的?说,说完了再哭。
”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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