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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和道德 向郭认为宇宙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
他们说:“夫无力之力,莫大于变化者也。
故乃揭天地以趋新,负山岳以舍故。
故不暂停,忽已涉新,则天地万物无时而不移也。
……今交一臂而失之,皆在冥中去矣。
故向者之我,非复今我也。
我与今俱往,岂常守故哉!”(《大宗师》“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注) 社会也是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
人类的需要都是经常变化的。
在某一时代好的制度和道德,在另一时代可能不好。
向郭注说:“夫先王典礼,所以适时用也。
时过而不弃,即为民妖,所以兴矫效之端也。
”(《天运》“围于陈蔡之间……”注) 又说:“法圣人者,法其迹耳。
夫迹者,已去之物,非应变之具也,奚足尚而执之哉!执成迹以御乎无方,无方至而迹滞矣。
”(《胠箧》“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注) 社会随形势而变化。
形势变了,制度和道德应当随之而变。
如果不变,“即为民妖”,成为人为的桎梏。
新的制度和新的道德应当是自生的,这才自然。
新与旧彼此不同是由于它们的时代不同。
它们各自适合各自时代的需要,所以彼此并无优劣可言。
向郭不像老庄那样,反对制度和道德本身。
他们只反对过时的制度和道德,因为它们对于现实社会已经不自然了。
“有为”和“无为” 因此向郭对于先秦道家天、人的观念,有为、无为的观念,都做了新的解释。
社会形势变化了,新的制度和道德就自生了。
任它们自己发展,就是顺着天和自然,就是无为,反对它们,固执过时的旧制度和旧道德,就是人和人为,就是有为。
向郭注说:“夫高下相受,不可逆之流也;小大相群,不得已之势也;旷然无情,群知之府也。
承百流之会,居师人之极者,奚为哉?任时世之知,委必然之事,付之天下而已。
”(《大宗师》“以知为时者……”注) 一个人在他的活动中,让他的自然才能充分而自由地发挥,就是无为。
反之是有为。
向郭注说:“夫善御者,将以尽其能也。
尽能在于自任。
……若乃任驽骥之力,适迟疾之分,虽则足迹接乎八荒之表,而众马之性全矣。
而惑者闻任马之性,乃谓放而不乘;闻无为之风,遂云行不如卧;何其往而不返哉!斯失乎庄生之旨远矣。
”(《马蹄》“饥之渴之……”注)虽然这样批评,其实这些人对庄子的理解似乎并不是错得很远。
不过向郭对庄子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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