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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熙这时候出来,发现了他,会是什么样子。
她那么骄傲,一定会生气,说不定会对他发很大一通火,江恪之想着,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钟熙和自己发火,他开始正视,自己似乎有些病态。
只可惜,钟熙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第叁根烟被勉强抽完后,江恪之回到了车上。
车内的温度并不能让变热,他没有给她打电话,又点了一根烟,只是拿在手里,并没有抽。
在这个温暖的车厢里,耳边两个声音互相撕扯着,钟熙答应过他的,他猜他们只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起在酒店吃午餐,但法国那个夜晚她快乐放纵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经过时间的隧道再次重归他的脑海。
江恪之终于愿意承认,愤怒和嫉妒令他想要发疯,怀疑的劣根性让他几乎自虐地想象他们此时此刻在酒店的床上做着什么?会和那个晚上一样充满激情吗? 川流不息的车流从他周围驶过,车里照不进阳光,江恪之在这片阴影里始终缄默着。
但最后,他只是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其实这件事本就无关信任,他知道的。
就在第五根烟的烟头已经烧到手的时候,江恪之迟钝地感受着手指的痛感,驱车离开。
他漫无目的地将车开上高速,路上人迹罕至,因为地上有积雪的关系,高速限行。
江恪之第一次开始感到后悔。
在国内重遇钟熙的时候,江恪之比在法国更为冷漠地对待她,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自己找到了无数的理由,他厌恶轻佻的人,他已经见过她最真实的面目,理由充分成立后,他努力地和她划分界限。
如果不是岛上,她一而再再而叁地主动靠近,江恪之有信心,他永远不会走近她,沉默地忍耐是他最为擅长的事。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抵抗她了,可是岛上的那段只有两个人的短暂时光像海水一样淹没掉他早已筑起的高墙。
那段时间里,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接纳是抵御钟熙唯一的方法。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只有钟熙能够给他,他试图理智地分析,是雏鸟效应么?她总是可以激发起他不冷静的一面,这样的人很危险,如果他足够聪明,应该及时抽身的。
然而前所未有的渴望从心游走到周身的血液。
江恪之第一次觉得原来血缘是很微妙的东西。
他在英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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