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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一支。
”四周都是农田,安静得讲话像犯罪。
田埂间的路窄,两人并肩而行,手总碰到,如此碰了几次,任延勾住他的手尖:“我想牵你的手。
”安问瞪大眼睛,心里惊慌得像麻雀惊起,这怎么是可以说出口的!而且……他说完这句话后,分明就已经不问自取地牵住了他的手了。
安问挣了一下,没挣开,任延紧紧攥着他,当不知道他在挣扎,不知道他在紧张。
不知道是谁的掌心潮得冒汗,被翻山越岭的海风一吹,变成一股难以排解的燥热。
安问被他牵着,心思都在两人手掌交扣的地方,一会儿想,任延的手好大,难怪可以单手抓起篮球,一会儿想,十七岁牵牵手不犯法吧,这条路这么窄,不牵着,兴许谁就要摔下去……想着想着,乱七八糟且心不在焉,冷不丁脚下一崴,差点摔进沟里。
任延手掌一紧,将安问用力拉住,用得太过力了,安问近乎是撞到了他怀里。
“是不是又换洗发水了?”任延没头没尾地说,两条胳膊渐渐收紧,大手扣上安问的后脑。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的身体细密地发着抖,在任延怀里抖得厉害。
任延却只当什么不知道。
他凑近安问的发顶,高挺的鼻尖抵着他柔软的黑发,轻轻地、刻意屏着呼吸,像身体里克制着一切。
“别再换回去了。
”他的声音沙哑起来要命,低沉的每一个字里都有颗粒感,像沙砾磨着安问心底的和身体里的柔软。
安问心底发酸,痒得厉害,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痒,耳廓被任延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时,他受惊地“嗯”了一声,但这个“嗯”分明比任延的嘴唇更令他受惊,他手上用力,像应激了的猫一样,不顾一切用力地推开任延。
深蓝的夜色中,两道颀长的身影先后失去平衡,连滚带摔地滚落进坡底。
安问被滚得七荤八素,但任延死死抱着他,给他当人肉垫背,因而倒是没怎么疼到。
两人躺在坡底,听到寂静里,稍远处卓望道和卓尔婷的对话:“什么声音?”“谁嗯了一下?”“任延?”安问脸热,死死捂住任延的嘴,不许他出声否认。
任延在他手掌底下闷声笑,热气喷薄在安问掌心,让他的爱情线潮湿地发着热。
“好,不告诉他们,就只给我一个人听。
”他牵走安问的手,拇指叩着安问的虎口,“第三次了,嗯?”安问又想逃,挣着试图起身,任延却不让,死死按着他,“嘘嘘……别动,”他声音似乎痛苦,“摔伤了,让我再缓一会。
”安问僵硬的身体听话地柔软了下来。
“怎么每次我碰你的时候,你都会’嗯‘一声?”他压低声音,尤嫌不够,怕安问听不到似的,按着他的后脑伏入自己颈窝,“怎么‘嗯’得这么好听?”问也不是诚心问,安问被他如此抱着扣着禁锢着,哪有余裕跟他打什么手语?任延抱着他静了静,再开口时,说了一句更没头没尾的话:“卓尔婷喜欢你。
”安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呢?你喜不喜欢她?”任延求一个答案。
场合不对,时间也不对,没有前情,也没有铺垫。
可是,又似乎场合是对的,时间也是对的,他铺垫了许久,一定要在这一时刻问出口。
他捧住安问的脸,就着滚烫能灼伤人的月色,目光深深凝视住他。
“你喜不喜欢卓尔婷?”任延又问了一遍。
安问闭上眼,薄薄的眼皮止不住地轻颤,被迫上扬的脖颈上,少年细致的喉结忍不住反复吞咽,暴露他的紧张。
他认命地、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任延的呼吸屏了一屏,将他的脸用力按回颈侧。
耳边若有似无的一声灼热叹息,任延的嘴唇擦着他的发梢:“宝贝,你真不该告诉我。
”第三十二章 谁不知道安问哥哥一撒谎就会红耳朵呢?全福利院都知道,他最不擅长撒谎啦。
安问强自镇定,但所有的防线都在门口那一声轻笑中土崩瓦解。
他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任延一眼,继而硬着头皮从他身边故作平静地走开。
可惜眼尾是红的,眼神是乱的,就连脚步,也是乱的。
“喂,同手同脚了。
”任延提醒他,声音里掩不住笑意。
可恶,晚饭前上了卓尔婷一次当,这次绝不会再上第二次!路过走廊口穿衣镜,却还是心虚地瞄了一眼。
怒不可遏,果然是耍他!护工雅仙阿姨过来管纪律,让她们不要大吵大闹,快快上床去看看书说说小话,十点钟就该准时熄灯了。
卓尔婷刚洗完澡出来,包着湿漉漉的头发,与安问迎面时,却前所未有地乖巧,既没有没有作妖,也没有撒娇,看样子是自闭了。
一回宿舍,气氛可谓是愁云惨淡,集体失恋再加卓尔婷一个也不多。
她勾起双腿蜷到窄窄的小椅子上,一边吹头发,一边出神。
吹完了,刚做过柔顺的黑发瀑布似地披在肩头,她对着镜子发呆。
发呆的内容总结为一句话就是:任延这个狗逼。
宿舍里难得有这么漂亮又时髦的新舍友,小朋友大起胆子做邀请,拍拍身边的床垫:“姐姐你来,我们说小话。
”卓尔婷看过去,说话的是年纪最大的宿舍长,是个兔唇,因此讲话有些含糊,但眼睛闪亮亮的。
卓尔婷收收心坐过去,小女孩围坐过来,羡慕地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滑滑的脸蛋,摸摸她漂亮的涂成红色的手指甲。
“你的睡衣好漂亮呀。
” “你的鞋子也漂亮。
” “你的书包也漂亮。
”卓尔婷干脆把行李箱支开,一件件一套套地给她们展示,什么BM风的包臀裙啦,JK风的百褶裙啦,BF风的T恤裙啦,还有那些叮叮当当的耳环手链,每换一套,女生宿舍就爆发出一阵鼓掌声和“哇~~”。
卓尔婷“哼”了一声,把指甲油和口红拿出来分享,一边给最小的小姑娘涂脚指甲,一边问:“你们院长奶奶明天该不会骂死我吧。
”“不会不会,我们藏好。
”一双双脚都支到卓尔婷跟前,“姐姐我也要。
”在打扮这件事上,卓尔婷耐心十足而心灵手巧,豁祸完了指甲,她开始给她们编辫子。
小女生乖巧,任她折腾,怯生生问:“你也喜欢安问哥哥吗?”卓尔婷心想,丢脸丢大了,怎么连小屁孩都能看穿?“不喜欢了,我失恋了。
”她赌气地说。
“你这么漂亮,问问哥哥也不喜欢你吗?”卓尔婷:“可不是,眼瞎着呢。
”小新娘子窝又被捅炸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笨拙地安慰:“没关系,他也不喜欢我们。
”“嗐,臭男人!”卓尔婷麻利地给小辫子扎上蝴蝶结,总结陈词:“姐妹独美!”豪言壮语刚说完一秒,又沮丧起来,嘟囔着:“凭什么,任延又没有比我乖,成绩也没有比我好……”·安问催完男生宿舍那帮调皮捣蛋鬼上了床后,才有空去浴室洗澡。
他一时忙得没顾上任延和卓望道,见他们房间里的灯亮着,以为两人都已上床,便拿着毛巾和洗护用品,径自推门进了浴室。
宽敞的男浴室里,热气被半开的窗户吹散,露出一览无余的视野。
任延背对墙面向外侧而立,手里拿着莲蓬头,开关被拨弄开,水流冲刷而出同一时刻,从窗户和正门掠过的强烈穿堂风,带起了一阵夏末夜晚的凉意。
门内外的两个人都是一怔,任延抬起眼眸,动作顿住,与安问安静地对视。
只是这样的对视未能持续两秒,安问便涨红了脸,猛然转身退出,将门砰地一声用力摔上。
他慌张地反身靠上门扉,仰起头紧闭着眼,继而才想起呼吸般,剧烈地深而压抑地呼吸起来。
他什么都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么样?为什么要紧张?男生在一起洗澡有什么可脸红害臊的?不是很正常么?男人这种无聊生物,就连站着撒尿时都还在暗戳戳对比尺寸长短,洗澡时互相打量不过是家常便饭,看一眼怎么了?他就应该坦坦荡荡地推门进去,打开淋浴器,跟他一起洗澡,看他个十眼八眼一干二净!……但安问不敢。
他不仅不敢,他还闷头往回头,脸热得能冒汗,手指用力几乎快把脸盆掰碎。
上次穿任延的内裤时就已经受惊不小,这次直观看到,更是过目难忘。
他是什么、什么变态吗……怎么可以?吃的什么啊……卓望道端着脸盆踢踏着夹脚拖出来,一见安问便拉住他:“干嘛去?里面没位子啦?不能吧?刚不是还空了吗?”安问一个劲摇头,想走,卓望道拽着他胳膊往回扯:“别走别走,一块儿洗,不然等会任延洗完走了,我害怕。
”左右无人,他压低声音,暴露内心的怂包秘密:“我最怕这种公共浴室公共厕所,一闭眼就都是恐怖游戏副本。
”说话声由远及近,门被卓望道推开时,任延已经转过身去,让自己面对墙壁而立。
安问全程垂着眼,既不看卓望道,也不看任延,走到最里侧,面壁而立脱衣服。
“那里冷。
”任延关了水,对安问说:“有风。
”确实有风,正是窗户吹入的角度。
安问浅浅地咬着唇,衣服脱了一半,进退两难。
身侧传来响动,任延很快地首先擦完了下半身,一边套着干净的长裤,一边低声说:“我穿好了。
”他分明好像是知道安问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抵触什么。
安问抬起眼,看到他还没来得及擦干的上身。
肌肉分明,一线水珠顺着肌理间的曲线下滑,划过腹肌,洇入被淡灰色运动长裤束着的劲瘦腰身。
卓望道摘了他八百度的眼镜,在蒸腾的水雾中,根本就是个瞎子。
他一边等着太阳能的热水出来,一边眯缝着眼看着两人的方向:“穿这么快,怕人看啊。
”任延让他闭嘴。
卓望道想起什么,噗嗤乐了一下,“哎问问,我告儿你一件事,你绝对没听过。
”任延听他起了个头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啧”了一声,不耐烦:“你要说几遍?”“你别管,反正问问没听过。
”卓望道调着水温,“就有一年我们不是回哈市过年吗,两家人一起去香榭丽舍搓澡就一温泉洗浴中心,你去没去过?”安问摇头,卓望道看不清,但料想他也是没去过:“总之虽然有隔间,但也没门,就洗呗,完了我们延儿就被盯上了。
”任延抚了下额,想走,又怕走了后卓望道乱JB添油加醋,不走吧,虽然已经听卓望道讲了百八十遍,但心里着实又浮上了阴影。
“洗完去泡露天温泉,延儿去哪个,他就跟着下哪个,后来在更衣室把他堵住了,”卓望道讲到这儿来就开始自顾自笑抽,回回说回回笑抽:“你、你他妈知道那个人干了什么吗?”安问心想,是不是卖小黄碟的啊,还是卖那种偷来的二手手机二手名表的?任延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听着卓望道揭晓这个烂谜底:“他二话不说跪下就想给他口。
”安问:“!” 他睁大双眼,因为这当中的画面感太过有冲击力,以至于他的瞳孔都微微扩散。
什么东西?!“干,”任延骂了一声,“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恶心,他是先问我,玩不玩,然后才想蹲下拉我裤子,但是我他妈把他拉起来了好吗!”“我才干,你还好意思说,”卓望道一边笑抽了一边骂:“我早就看他不对劲,不然我跟你一起进更衣室干嘛?关键是他跟你说玩不玩,你还没反应过来。
我跟说你当时就是危险,知道吧,差一点你就贞操不保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纯呢?”“我他妈……”任延拧起眉烦躁道:“行了说完了!下次别说了!”“经典咏流传,我他妈能说到你结婚,知道吧,等你结婚那天,‘有请伴郎团代表发言’,到时候我就给你现场来段单口相声,怎么样?”“你特么找削吧!”任延想揍他,卓望道拿淋浴头防卫,“别过来啊,过来我滋你。
”安问抹了抹脸,看着任延,比划了一下:“那后来呢?”“后来?没有后来!”卓望道仰着脖子:“后来就是延哥说再他妈多看一眼几把剁碎!”安问猛然想起了在卓望道出租屋那一天,任延洗完澡出来,难怪反应这么大,原来是有心理阴影。
可是……他又不怕卓望道看,干嘛单单对他防备?想到这一层,安问忽然悟了,眼睛瞪大不敢置信难道任延觉得他是变态?!所以要防他?!谁才是变态啊!他可不会闻别人头发动不动就想牵手,还、还随便叫人宝贝!任延浑然不觉他想歪到了十万八千里,只觉得脊背一凉,扭头过去,看到安问委屈凶狠眼睛瞪瞪像铜铃。
总不能真在这四面漏风的浴室把话给聊透了,任延走过去,无奈地在安问头发上揉了一把,“外面等你。
”关了浴室门,仰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出来时安问还没脱衣服,幸好卓望道是个八百度近视,否则任延不保证自己不会嫉妒发疯到想把他眼睛给挖了。
他没回房间,去院子里透了透气,男女寝室和护工房间都已经熄灯了,只有二楼兰院长的卧室灯还亮着。
寂静之中,阴影之下,这里贫瘠的一切,如同一幅静物油画般一览无余、无处掩藏。
操场是黄泥填的,下了雨,恐怕就泥泞得不能下脚。
秋千是用废汽车轮胎做的,单双杠都已经生锈掉漆,围墙脆弱得似乎一推就倒,石砖灰泥的厨房已经可以被判定为危房了却还在使用,墙角堆着高高的木柴,很难想象二十一世纪还有地方别说燃气了,竟然连煤气、煤炭都还未使用上。
与之相比,校舍和宿舍是难得的整洁,可见福利院的所有资金应该都拿来修葺和维护这些了。
安问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
无人问津、如同被全世界遗弃,只有一只小熊自始至终,从新鲜抱到破烂。
任延转身向二楼走去。
虽然知道了安问在福利院成长,但来到这里之前,任延的脑子里出现的,都是西方高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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