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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老婆” 冬季的夜晚过分浓稠,无星无月,如墨砚般,幽沉到仿佛清水满溢出来都难以化开。
别墅三楼主卧浴室内却亮若白昼,一切绮丽艳色无所遁形。
顾星檀眼睫被水雾蒸得潮湿,双眸浸饱了水似的,混沌朦胧,瞥见天花板时,总觉得顶端的琉璃灯都开始晕眩。
等等。
不是她在反攻容怀宴吗?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鸳鸯—— 嗯? 戏水? 顾星檀漂亮眉尖拧着,瞳孔逐渐聚焦到面前那个肩膀上仅披着黑色真丝浴袍的男人,眸子怔了许久,只见他腰间系带随意垂落,露出大片滚动着水珠的肌肉轮廓,加上唇艳肤冷,构成一幅张力感近乎惊心动魄的画卷。
半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正半坐在瓷白的浴缸边缘,只是重心却不在上面。
雪白纤细的小腿不受控制地紧紧箍在他修劲有力的窄腰两侧,隔着被花洒淋湿的薄滑布料,纤腿似是无力般,不自觉的顺着腰线—— 一滑、 一滑。
之前调戏病美人时越嚣张跋扈,晚上就被病美人折磨得越难受。
重点是,这变态发烧了还不消停,还比往常更慢更磨人一些。
容怀宴侧身,微烫薄唇掠过她又细又嫩的耳垂,磁哑清润的嗓音在瓷砖反射下,含着几分缱绻似的戏弄:“容太太,温度够吗?” 够吗? 够吗? 何止是够! 简直要烫死她了! 果然,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知识,是经得起现实考察的! 不过—— 说好的病弱小娇夫呢?! …… 次日清晨,顾星檀挣扎着睁开眼眸,下意识抬手想揉太阳穴,谁知刚动了动,一阵酸疼沿着指尖,蓦地席卷全身。
整个人像是被车子来回碾压了好几遍。
“唔……” 没等她坐起身。
身旁忽而传来容怀宴清冷闲适的声音:“醒了?” 顾星檀细白柔软的手指撑在床单,错愕地往旁边看过去。
入目是越发熟悉的男人侧影。
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去上班。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下意识看了看落地窗外。
太阳照常挂着,宇宙没有毁灭。
所以,容·时间就是金钱·资本家·怀宴,为什么会赖在床上? 直到视线落在他耳边挂着的白色蓝牙耳机以及掌心拿着的手机,瞬间了然: 原来在开电话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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