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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戏 致远行者 02(4/5)

，也好不到哪里去，此种情况下实在很难有什么进展。

康素萝万分失望，连连追问，那第二天呢？ 第二天聂亦就走了。

S城规矩是新婚次日回门。

聂亦在回门当天下午就被Q城的专机接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就记得那天下午有很好的夕阳，我一路送他去机场，司机很体贴，车开得很慢，风景从车窗外清晰掠过，入眼的每一帧画面色彩都很饱和。

机场临别时好几位工作人员随行，我落在后面和其中一个穿中山装的&ldquo娃娃脸&rdquo聊天。

聊了一会儿见聂亦在前面等我，就止了话头快走两步到他旁边。

他问我：&ldquo在聊什么？&rdquo 我含糊说：&ldquo就聊聊天气。

&rdquo 但紧跟过来的娃娃脸立刻把我给卖了，一脸正直同聂亦道：&ldquo秘书小姐在和我聊聂博士您的饮食习惯，说您口味清淡，爱吃菱白虾仁、清蒸刀鱼、素秋葵、西湖银鱼羹、西芹百合，请我们多照顾您，因为饭菜不合口味您也不会说出来，但会吃得很少。

&rdquo聂亦看了我一眼。

娃娃脸继续一脸正直：&ldquo其实秘书小姐不说我们也会很注意聂博士您的健康，但秘书小姐给的菜谱也帮我们省了很多力，很感谢秘书小姐。

&rdquo 能感觉聂亦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低头看鞋子假装没注意到，就听到他开口：&ldquo哦？你都是这么和人介绍自己的？我秘书？&rdquo 我腼腆道：&ldquo这不是怕人嫉妒你嘛，能娶这么贤惠一媳妇儿多不容易多大福气啊，要别人知道了因为这个恨上你那多不好啊。

&rdquo 聂亦笑了笑：&ldquo你倒是敢说。

&rdquo 娃娃脸一脸迷茫地插话进来：&ldquo&hellip&hellip难道不是秘书？&rdquo又向聂亦道：&ldquo可这位小姐很了解您的生活起居的&hellip&hellip&rdquo 聂亦道：&ldquo她是我太太，喜欢胡说八道，不用理她。

&rdquo 娃娃脸一脸震惊：&ldquo您太太？&rdquo看他一眼又看我一眼，连连道歉：&ldquo啊！是我先误以为聂太太是您的生活秘书来着，聂太太只是没纠正我。

实在是对不起，主要是还没见过能将先生的生活起居问题了解得如此详尽、叙述得如此专业的太太，自然就想到了生活秘书&hellip&hellip&rdquo 聂亦的目光重回到我身上，问题却是向着娃娃脸：&ldquo她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夸她？&rdquo 我跟娃娃脸使劲使眼色，暗示他他已经说得够多了，可以闭嘴了，但娃娃脸显然没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跟个小学生似的踊跃道：&ldquo我没有夸呀，是句句属实哇，您太太真的很了解您，也很关心您&hellip&hellip&rdquo 聂亦的目光再次膘到我身上来。

我的手在内心里沉重地抚上了额头，趁着场面还不至于太尴尬，赶紧亲自上阵打着哈哈补救：&ldquo您看您还说没夸，您这简直就是过誉，其实我也没有多了解，就是平常&hellip&hellip&rdquo 哪知道这时候娃娃脸倒是认了真，不甘落后地打断我的话，一边翻看手里的备忘录一边教育我：&ldquo关心就是关心，您谦虚做什么？您看刚刚我们的谈话我都做了记录。

&rdquo又向聂亦道：&ldquo您看，我这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都是您太太嘱咐的，您太太说您喝茶，但不喝红茶注意维生素摄入，但不吃猕猴桃和芒果，如果您想吃甜食就让我们给您做香蕉、牛油果和牛奶打成的奶昔还说您习惯中餐，但是不能在菜里给您放香菜和胡椒，说您连香菜的味道都不要闻到的。

对了还要少给您做拿鸡蛋当食材的菜肴因为您有些鸡蛋不耐受，还有&hellip&hellip&rdquo 我拦住他：&ldquo够了吧，我应该没说这么多&hellip&hellip&rdquo 可娃娃脸丝毫没有闭嘴的意思，毫无眼色地继续哗啦哗啦翻小本儿：&ldquo您说了啊，都是您说的啊，不然我怎么能误认为您是生活秘书呢？&rdquo又跟聂亦说：&ldquo聂博士您真是娶了个好太太啊。

&rdquo 聂亦没回话，站在那儿一脸沉思。

我呼了一口气，跟娃娃脸说：&ldquo你话怎么那么多啊，你一个公职人员你能不能专业点啊，你是红娘吗你是？&rdquo 娃娃脸愣了一下，受惊地看着我后知后觉道：&ldquo我是&hellip&hellip说错什么了吗？&rdquo 我正要开口说你是啊，聂亦却突然道：&ldquo没事，她害羞时就是这样。

&rdquo 我噎了噎。

娃娃脸一脸恍然说：&ldquo哦哦。

&rdquo 依然难以从面上看出聂亦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尽量云淡风轻跟他俩说：&ldquo哦什么哦，哪有那么多害羞，我记性好而已，不只聂亦你，家里其他人的饮食生活习惯我全都背下来了，大家庭的媳妇儿嘛，就是要这样的，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嘛，要有职业道德的。

&rdquo 娃娃脸又一脸恍然说：&ldquo哦哦。

&rdquo天真地对我表示敬佩：&ldquo那聂太太您真是很厉害的，也挺不容易的。

&rdquo 我谦虚说这没什么，正逢不远处娃娃脸的同事招呼他，他和我们暂时告辞去应付同事，留我和聂亦两人站那儿。

我们静了一会儿，我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已经糊弄过去，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聂亦先开口：&l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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