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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年轻男子眼疾手快扶住梁苒,没有叫他摔倒,热情的唤了一声。
梁苒心窍一个哆嗦,被比自己年岁还长一些的男子唤君父,多少都有些腿肚子转筋、头皮发麻的错觉。
“你……”梁苒喃喃的说:“你是梁缨?” 衣着“风骚”的男子使劲点头:“君父,是我。
” 还是君父好,不似父亲,识不得自己便罢了,还把自己当做刺客,一见面喊打喊杀。
踏踏踏—— 有人朝这面来了,不用说,自然是对梁缨穷追不舍的赵悲雪。
梁缨一把捂住梁苒的口鼻,宽大的手掌搂住他的腰肢,将人一带,躲在附近的假山之后,赵悲雪显然没有发现他们,快速略过,继续向前追去。
“呼——”梁缨狠狠松了一口气。
“唔……”梁苒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梁缨可以松手了。
梁缨连忙松开手,一板一眼的作礼说:“君父,方才事出从权,儿子失礼了。
” 梁苒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梁缨。
面容俊美,犹如画中的青年才俊,气质端正淳厚,身材挺拔英气,一看便是将才之风,绝无差错。
叮—— 【温馨提示:未成年宝宝保护功能,即将失效……】 系统突然弹跳出来,梁苒一愣,梁缨同时一愣,梁苒发现,除了自己之外,怕是儿子也可以看到系统的提示。
梁缨语速很快,说:“君父,长话短说,紫宸殿太室之中有一个刺客,他想要行刺儿子,已经被儿子捉住,绑在条案腿上了,还有父亲似乎误会了儿子与那刺客是一路的……” 噗—— 一声轻响,高大的梁缨瞬间从眼前消失,一抹白烟之后,一下子变成了粉嫩小宝宝的模样,从半空中嗖的往掉下。
梁苒惊呼,快速伸手去接,小宝宝没有掉在地上,反而砸在了梁苒的怀中,沉甸甸的,震得梁苒的手臂发麻。
扑簌——哐当! 梁苒只接住了小宝宝,至于黑色的衣袍,还有宝剑,全部掉在地上,差点砸在梁苒脚背上。
“咯咯~”小宝宝指着地上的宝剑,表示很是喜欢,大眼睛里充斥着兴奋。
梁苒看着怀里圆润可爱的宝宝,回想着之前高大英武的梁缨,任是谁说他们是一个人,也不可能相信啊…… 叮—— 【您的长子已经恢复正常大小!】 系统背包中的“迎风生长卡”还在,说明小宝宝并不是利用卡片长大的,而是系统的应急措施。
梁苒松了口气,万幸儿子没事,那么接下来……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衣裳和佩剑,这衣裳原来是自己的,怪不得觉得眼熟,且大小一点也不和儿子身,至于这佩剑,分明是挂在太室里装饰的宝剑,一般都不会拿出来使用。
梁苒有些头疼,大晚上的,若是寡人抱着一领衣袍,端着一把宝剑回去,要怎么自圆其说?还有赵悲雪,他显然与儿子交手了,绝不能让他看到这领衣袍和宝剑。
于是梁苒灵机一动,将宝剑和衣袍捡起来,全部塞在假山的缝隙里,等到明日无人,再偷偷的过来把这些东西销毁,便不会有人发觉了。
梁苒躬身藏好,抱起小宝宝,便准备回紫宸殿去。
他刚从假山后面转出来,一条人影快速掠来。
“君上!”是赵悲雪。
赵悲雪额角挂着细密的汗水,如今虽天气转暖,但不至于出汗,他是为了寻找丢失的宝宝,这才匆忙之间流了如此多汗。
赵悲雪从太室追出来,一晃便丢失了那“贼子”的踪影,他寻遍了整个内朝里里外外,若不是因为内外朝的宫门已经下钥,赵悲雪必定去外朝彻彻底底的找一遍。
“君上,孩子他……”赵悲雪刚要与梁苒说明宝宝丢失一事。
“咯咯!”小宝宝从梁苒怀中探出头来,举着手朝他打招呼,笑容甜滋滋的。
赵悲雪震惊:“他怎么在这里?” “咳……”梁苒嗽了嗽嗓子,一本正经的说:“寡人方才听到骚动,那刺客应该也是怕了,便把孩子丢下了。
” 赵悲雪奇怪,那个刺客俨然是个狂徒,害怕?他知晓什么是害怕? 梁苒又咳嗽颜一声,岔开话题说:“先回去罢。
” 三人一道回了紫宸殿太室,如同梁缨所说,刺客被五花大绑,绑在条案腿上。
紫宸殿的条案铸造精致,是用一整块铜铁打造的,沉重结实,刺客便是力气惊人,也不可能一个人扛着条案离开,因而还是老老实实的被绑着。
刺客见他们回来,显然有些惧怕,眼珠子一动,朗声说:“不防实话告诉你们!我乃大赵皇帝派来的人,诛杀梁贼,铲除叛徒!” “噗嗤……”梁苒突然笑起来:“你觉得寡人会信你的蠢话?” 刺客一愣。
梁苒又说:“这深更半夜的,寡人被叫去廷议,那些臣子是大宗伯派来,专门拖住寡人的,对也不对?至于你,你是大宗伯的爪牙,来刺杀寡人的皇子!” 刺客没想到梁苒心中像明镜一样,什么都骗不了他。
梗着脖子说:“我就是赵人!生是赵人!死是赵人!” 梁苒幽幽一笑:“寡人不在乎你是什么人,都无妨的。
” 他看了一眼赵悲雪,嗓音中夹杂着寒气,说:“把他拖出去,砍掉他的脑袋,扔到大宗伯的花园里,给大宗伯赏赏景致。
” 刺客震惊,他还以为梁苒会逼迫自己说出背后主谋,没想到的是,梁苒根本不需要他承认,而且就算承认了,大宗伯也会抵赖,说是旁人栽赃陷害。
赵悲雪没有一点犹豫,他不是梁苒的刽子手,更像是梁苒的一把宝剑,开了刃,开了血槽,锋利且不需要任何理由。
赵悲雪一把提起刺客,刺客挣扎大喊:“暴君!!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暴君!!!” 梁苒抱着一脸懵懂的小宝宝,听着刺客挣扎惨叫的声音,看着刺客被赵悲雪拖走的背影,轻笑说:“不管是做暴君也好,做明君也好,寡人要的……是大梁的强盛,与子民的安泰,其余……都不重要。
” * 大宗伯府邸。
大宗伯装病抱恙,“如愿以偿”的在府中养病,一养便快要两个月了。
本以为朝廷上很快便会乱套,乱成一锅浆糊,足够年轻的小天子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只是…… 大宗伯没想到,年轻的天子完全没有慌乱,他的处事,他的行事,一点子也不像是一个无能的傀儡皇帝,反而像是一个励精图治,见过世面的天子,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间,甚至梁苒利用各种机会,一点点架空大宗伯的实权。
大宗伯彻底慌了,将手下的党羽召集在府邸中,准备议一议。
“要我说啊……”大宗伯的爪牙忙着拍马屁,一点子也没有感觉到危机的降临,谄媚说:“那小天子懂得什么?他也就是一时欢心,没有了伯爷,这个朝廷还像话么?当然不像话!” “是啊是啊!臣也觉得,小天子很快便会来求饶的。
” “小天子撑不了多久的!毕竟他年岁小,头等浅,耳根子也软,成不了大事,哪里有咱们大宗见多识广?” “咱们伯爷吃的盐,都比他食得米多!” “哈哈哈,就是啊,不出三日,怕是小天子就要来告饶了!” “兴许还会哭鼻子呢!” “哈哈哈——” 大宗伯心中本是焦虑的,这么久过去了,朝局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风浪。
昨日夜里头他派出了刺客,刺杀小皇子立威,偏偏今日都晌午了,刺客还没有前来回禀,也没有听说宫中乱套的消息。
大宗伯心中担忧,这才找他们来说说话儿,不出三两句话,大宗伯愣是被他们生生得哄好了,心里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自己沉浮宦海五十年,那梁苒呢?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奶娃娃,及冠都未,他懂得什么?再过几天,便再等几天,梁苒必定会抱着自己的大腿求饶,届时……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大宗伯的美梦。
“嗬——”大宗伯吓得一个激灵,质问:“什么声音?!” 仆役连忙说:“兴许是园中的花盆被风刮倒了,小人这就去看看。
” 大宗伯不耐烦的说:“还不快去!” 仆役连滚带爬跑出去,“啊——!!!!”凄声尖叫。
“怎么回事?”大臣们纷纷侧目,都被这叫声吓得汗毛倒竖,他们分明什么也没看见,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莫名觉得可怖。
大宗伯冷声说:“这个废物庸狗!” 他说着便往外走,大宗伯都走了,其他的臣子赶紧也跟着走,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大堂,往花园转去。
只见富丽堂皇的花园,正是初春的好时节,名贵花会争奇斗艳,刚才去查看究竟的仆役跌坐在地上,他的帽子掉了,瑟瑟发抖,两条腿不停的筛糠,还有骚臭的液体从裤#裆流淌而出,一点点浇灌进花田之中。
花田倒了一片,几只花朵倾斜在一边,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压在其中。
四周是喷射飞溅的血红,泼洒在粉刷整齐的墙面上,刺目、鲜艳…… “血……血!!”有人尖叫出声。
那圆溜溜的东西,可不是一个人头么? “脑……脑袋!!有一颗脑袋!!” 怪不得仆役叫得如此凄惨,刚才一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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