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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去问。
从选择来围城,她就已经没有了资格去问他们往后的日子,也从来不敢去想,她的两个孩子在知道她再也回不去后,会是什么样的打击。
可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去想。
怕他们哭,又怕他们不哭。
个个都说沼姐儿的长相极为像她,长大后,会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焕哥儿一岁不到就会说话,府上的人都夸他聪明,长大后,也应该是一位聪明的翩翩少年,个儿像江晖成,自己同他说话,怕是还得仰望。
这些她都没看到,又怎会不遗憾不悔。
前世她死了后,江晖成便也安全了,瘟疫的药也已经治了出来,有董太医在,满城的百姓,都会有救。
十年,二十年过去,围城里的人再回首,便也只是一场熬过去的灾难。
江晖成后来的日子如何,有没有再娶,她都不知。
旁的她不关心,她只想知道,她的两个孩子后来都过得如何了,有没有人欺负,有没有人心疼。
沈烟冉雾蒙蒙的眸子迫切地盯在江晖成的脸上,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江晖成刚从马背上下来,一身被风吹得冰凉,当时不觉,如今才感觉到身上的冷意,一点一点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良久,江晖成才张嘴,沙哑地道,“他们都很好。
” 沈烟冉看着他,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剧烈的疼痛扯动着他的心口,如同撕裂了一般,江晖成却没让她看出半分端倪,笑了笑,喉咙艰难地往下一咽,又继续道,“沼姐儿长大后,极为像你,嘴角边上也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一笑起来,很好看。
” “焕哥儿长得很高,也越来越像你。
” 沈烟冉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偏过头去,两行泪水无声地垂落在了下颚处。
江晖成看着她侧过去的目光,神色一瞬显出了悲痛,眸色渐渐地变得血红,麻木地道,“沼姐儿很懂事,她从未怪过你,知道你是为了救她的父亲去了后,还曾怨恨过我,好些年都不曾同我说过一句话,焕哥儿时常问起我你的事,说他的母亲很伟大,一直以你为骄傲......” 江晖成的话音一落,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只余了彼此隐忍的呼吸声。
江晖成紧紧地握住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捏得发青。
前世在看到沈烟冉坠下城楼的那一瞬,他的脑子里便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去想,也没去想他们的孩子没了爹娘将来会如何。
唯一想的只有下去陪着她,想去替她承受了所有的疼痛和折腾。
虽然他知道那不可能。
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或许死,便是一种解脱。
那时他一心只想着追随她而去,忘了疼痛是何感觉,倒不如现下这般疼得让他难以呼吸。
之前他认为剜心剔骨不过是人们在夸大其词,如今才终于明白,真正的疼痛,又岂能是一句剜心剔骨能描述清楚的。
沈烟冉平复了一阵后,先缓了过来,平静地道,“我知道了,多谢将军相告。
” 江晖成没说话。
沈烟冉抬起袖口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回过头来看着江晖成,神色已经恢复如初,“前世已成了过往,我不会沉溺于其中,也请将军不要陷入过往的愧疚之中,人活着就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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