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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点变/态。
现在似乎也有点理解了。
那种看着对方的背影一点点变大,从一个小点,到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背后的番号。
明明对方感受到背后的追击后,因为紧迫感而拼命地加速,但仍然无法摆脱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显感到这场角力的“势”朝自己这边倾斜过来的感觉。
然后在某个弯道的时机,看准机会,从外道将其超越。
在越过她的那一瞬间,似乎连时间都变得缓慢,可以让人从容地品味对方身上传过来的不甘。
脚步轻盈地落在地面,啪嗒,像一滴水落到水面泛起一圈涟漪。
一瞬间过后,对方已经被远远甩到了身后。
这时候,才会从那种极致安静的绝对空间中退出来,听到周围观众嘈杂的欢呼声。
说实话,那一瞬间赢的感觉真的很爽。
自己之所以讨厌跑步却能够坚持那么久,大概是因为能够一直赢吧。
但是赢带来的快乐是短暂的,之后就是无尽的空虚。
因为没有足够的内驱力,一旦输了就会直接逃跑。
从前的时候,花梨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自己的“赢”是属于自己的。
那些胜利,它们属于母亲的愤懑,属于父亲的蔑视,属于一个孩子的孤独与恐惧。
但这一次,哪怕她是抱着回报某人的心情在跑,她依旧觉得这次奔跑属于她自己。
因为此时此地,这心中涌动着的炙热又柔软的感情,是属于自己的。
风吹了起来。
强烈的风阻压迫着脸庞,几乎要让人真不开眼睛。
摆臂,迈步。
细软的发在风中飞扬。
是自由,在风中。
终点线就在前方,膝盖的韧带似乎传来了不看重负的声音。
但是没关系。
一定可以坚持到最后的。
怀抱着这样的坚信,小西花梨取下了身上的白色绶带,准确地递到了等在三区起点的米仓前辈的手中。
在米仓前辈跑出去的那一瞬间,花梨终于不堪重负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等在一旁的志愿者将她扶到一旁,看到她红肿的膝盖后,开始大声呼叫医生。
之后的记忆就有点模糊了。
她好像被抬到了一个担架上。
戴着口罩还发着烧的不破瑛里在担架旁哭得她好像马上要死掉了一样。
她心中泛起深深的无奈,只能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了手臂,拍了拍不破的狗头,有气无力地吐槽:“别嚎了,还没死呢。
” 结果不破哭得更厉害了。
花梨心累地闭上了眼睛。
\*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
队友们围在她的病床前,看到她醒来后,都争先恐后地向她报告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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