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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女人的第一部小说都是写自己。
张爱玲、萧红、波伏娃、杜拉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我第一部出版的小说《结婚话语权》,读者统统知道作者就是书中的那位梅林,第二部也逃不出自我,想要编都逃不出笼子,所以最后我干脆正本清源,摘下面具,把故事中的主角还原成我。
故事中的人都健在,因为所写都真实,可以对簿公堂。
其实写的目的,就是想和自己、和故事中的人一起直面灵魂。
尽管如此,对于这一章的故事,我真的是写了又删,删了又粘贴上……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它是真实的。
每个人的内心总是深深埋藏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埋得即使不像给自己挖了个坟墓那么深,也能把自己埋个半截,爬出来需要漫长的时间,要最老大的劲儿。
关于儿子的父亲云、关于我的亲妹妹和云的关系、关于患癌症的前前后后一些最难动笔写的东西,岁月的尘沙,抖落了十几年,我才在电脑上将它们敲打出来。
创造生命 和吉姆的婚姻,可惜没能克服文化的差异,没能跨过德国的经济危机。
我在人生慌不择路的时候陷入了云的情网,陷入情网的女人都会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都会奋不顾身,我也一样。
我决定和云生一个孩子,这是抽刀断水,彻底断了我和吉姆的婚姻。
我做出这个决定是在1998年9月25日,星期五,德国总理大选的前两天,社会民主党的最后一场选举集会上,我被激情淹没了,我要砍掉吉姆和我的小资优势,断了自己的后路,我要和一个一无所有的中国人生一个孩子,一起从零开始奋斗。
我在怀孕的时候,就写日记向肚子里未来的孩子坦白:孩子,你存在于妈妈生命中第四五天的时候,妈妈已经在感受你了,妈妈的腰部发酸,下腹部隐隐有奇异的感觉,妈妈琢磨着,这是生命在形成还是擦边而过?过了一些天,医学证实了你的存在,你果然没有辜负妈妈固执的愿望,在妈妈34岁生日之前到达了。
你不能想象,为了创造你,你的爸爸是多么卖力,而妈妈是怎样充满信心与渴望地迎接你的到来,你的爸爸和妈妈狂热地相信我们创造生命能一次性成功,而为了那个创造的日子,你的爸爸乘火车600公里和妈妈在旅途中相会,从柏林赴法兰克福,又去波恩。
你是生活不可思议的奇迹结晶,因为你爸爸和妈妈在创造你的那几天仍然在赌气、吵架,这里妈妈老实地记下你父母的事情,当你长大后知道了也许会取笑,也许会借鉴。
妈妈和爸爸是热恋中的情人,相约创造生命,我们在高级宾馆中相聚,共进晚餐,为了庆祝你的即将到来,妈妈还浪漫地点了一瓶法国红葡萄酒,可是谁来为这瓶浪漫的红葡萄酒付钱?你妈妈和你爸爸怄气了,你爸爸是个边打工边攻读学位的穷学生,他知道妈妈收入比他高,因为妈妈那时已经把博士学位拿到手,在全职工作了,他认为点这瓶红葡萄酒是妈妈奢侈,应该妈妈付款,而妈妈感觉自己是个女人,在热烈而奋不顾身地接受一个男人并将承载一个生命,未来的母亲该受到宠爱,你的爸爸应该像个绅士一样付款。
法国红葡萄酒温暖热烈,喝完了,你爸爸可能已不再生气,激情满怀,可是妈妈整个晚上依然不能完全克服女人的伤心。
还有,第二天晚上,你爸爸又去见另一个女人,虽然完全是工作与熟人关系,但是妈妈仍然怄气,因为那几天,妈妈白天都还在辛苦工作挣钱,为你的即将到来打下经济基础。
妈妈把迎接你的到来所需要的费用基本都积攒下来了,计划一旦获知你的存在,妈妈就不上班了,开始全职对你进行胎教。
在这几个创造你的特殊日子里,妈妈希望你爸爸晚上只殷勤地等着妈妈,和妈妈一起期盼着你的到来,你和爸爸妈妈三个人的团聚才是至高无上的。
看来你的爸爸没有领悟到你即将诞生的奇迹,他没有像妈妈一样把这件事看得至高无上,他去见别的女人了,尽管只是工作关系,但妈妈依然感到委屈与伤心。
今后如果你是个男人,你怎么看怎么做呢? 你看,你的父母在一起创造你的时候也是怄气的,他俩唯一舍不得放弃的就是你。
向死而爱 很多年过去了,我翻看了自己当年的日记,更明白了命运的轨迹。
其实当时的我,和吉姆以及吉姆一家小资生活多年了,即使我陷入了情网奋不顾身,我也依然不能马上改变我自己,因为我已经做吉姆的小资太太习惯了,并不能适应穷学生云,而云也无法马上改变他的脾性来适应我。
时间在我和云的赌气争吵中过得很快,1999年7月,儿子坦坦出生了,而我的积蓄也快用尽了。
幻想给儿子进行全方位幼教的我没有经济基础,给儿子喂了三个月的奶就重新踏上了挣钱的出差旅途。
事实上,儿子一落地,怀孕的大肚子一空,我觉得自己能出门了,第一件事就是给柏林市政厅外事办的负责人写信,询问是否有中德文化交流的项目。
市政厅的负责人很欣赏我,邀请我去会谈,并推荐我做德国世博会的青少年文化项目。
2000年,坦坦的父亲云和我,通过德国世界博览会青少年项目,共同挣下了第一小桶金。
梦想挣大钱的云,用那一小桶金起步,在中国开起了公司,搬进了豪华办公大楼。
云的事业发展起来了,在异国他乡,我有了生存立足点,而且坦坦一岁多,虎头虎脑惹人爱,这些都给了我无限希望。
2000年,我在柏林除了工作就是带儿子,很少有其他活动,但感觉很满足。
可是年底世博会落下帷幕的时候,我就大出血了,打电话让儿子的父亲云回德国,云在中国正准备和众多朋友在一条大船上过浪漫的圣诞节,他听到我患病即将大手术的消息,第一反应竟然是:不就是直肠癌吗?你总是把自己看得很重要。
后来,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赶回了德国。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云陪我去看电影,在电影厅门口我留下了一张照片,后来我看到照片上的我身材窈窕,少有的苗条,因为手术前我不断大出血,体重剧减,瘦了十多公斤。
上手术台前的那个晚上,爱、爱、亢奋地爱,我有点痛,但是我不理会,直肠中的肿瘤被挤压了,鲜血染红了床单,一层一层向远处、向深处渗透。
恍恍惚惚中我记起第一次来经血,染红了洁白的裙子,透湿了教室的木凳子,一滴滴落在光滑的水泥地上,羞愧难当。
从那时起,要强的我就有了终究不如男生的感觉,内心深处渴望爱上一个更强大的男生,并被他爱着。
但是和性格暴烈的云在一起,好像是白刃碰钢刀。
生命的幼稚、迷茫、追求、渴望,和云的欢笑、争吵、委屈、和好,都融化在那被爱的鲜血染红的床单里,最后又积聚起来化作一朵鲜红的蘑菇云,向天堂升腾、铺散开去…… 哦,天堂里阳光一片,生机勃勃,男耕女织,百童嬉戏,啊,我们的儿子坦坦,才一岁多一点,他多么可爱,又多么孤独,我多想给他添一个小妹妹,这个小妹妹也是和云生的。
即使云和我关系已经不好,我仍然希望坦坦有个同父同母的妹妹,我希望坦坦牵着妹妹的手一起加入百童嬉戏的行列。
我要啊,我要啊,我要活着,还要再生一个孩子,在渴望中我叫出声来。
嘭、嘭,云雾又积聚起来成为一朵蘑菇云掉回地面,我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梦醒,是我人生转折的一天,我被推上了晚期癌症彻底切除的手术台。
1999年的圣诞节,是儿子出生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忙到12月24日的下午,我奔到圣诞市场,市场已经开始收摊,所有的人都往家走,我用半价就买到了一棵大大的圣诞树,回到家天就完全黑了。
我点亮一串银色的圣诞灯,抱着儿子一起把各种挂饰挂满松针,然后弹着钢琴给儿子唱:“平安夜,圣善夜!牧羊人,在旷野,救主今夜降生,救主今夜降生!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我们心中充满热情来到你的圣殿里;你的力量使人们消除一切分歧。
在你的光辉照耀下,人们团结成兄弟。
” 2000年,我不能为儿子去买圣诞树了,不能和儿子一起装饰圣诞树了,但是作为母亲,心底深处的牵挂变得更强烈了。
手术当天的清晨,我独自带上记载儿子成长的那个湖蓝色本子往医院去,到了医院,我还渴望看儿子的照片,我请云挑选一些坦坦的照片送到医院来,云把坦坦送到幼儿园,挑了照片赶到医院,白色的手术床正推着覆盖着白色手术单的我往手术区走,儿子的照片被放在白色手术单上的那一刻,手术区的自动门就关上了。
后来云告诉我,手术过程中,他去办别的更重要的事了。
我知道了,在我大手术的整整6个小时中,我的生活并不像电影或者电视里演的那样,有牵肠挂肚的一大堆亲人等在手术室外面。
在我癌症切除的大手术中,陪伴我的,只是儿子的照片和那个本子。
对于我来说,这是命运,也许这就够了。
2000年圣诞节的清晨,我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我动了36年突然病倒了,再激动身体也不能动了,我变得前所未有地静。
不知何时,我眼前、屋子里的东西开始晃动起来,墙上画中的图案不再是花,不再是水果,全部变成了初生的婴儿,变成了被父亲托在手掌中的婴儿,变成了抱着甲壳虫调皮睡着的婴儿,变成了躺在花丛中天真地笑着的婴儿……我感到躺着的这间病房,旁边韦伯太太带着铁杆护栏的病床消失了,各种消炎药、止痛药的吊瓶消失了,这明明是我生儿子的时候独自使用过的蓝色的产房,海军蓝的床、天空蓝的灯、多色但以蓝为主调的皮球、湖蓝色的吊绳与水产浴盆…… 儿子落了地,一声嘹亮的大哭,整个世界都笑了,母亲挂在眼角的泪花是欣喜的,母亲的微笑是自豪的,朋友们的鲜花立刻摆满了产房…… 啊,啊,这里不是病房,是儿子的产房,迷糊中的我几乎叫出声来。
2000年12月25日,圣诞节的这一天,我独自一人在温馨的迷糊中度过,不明白上帝为什么在圣诞夜带走了对面病房的老太太,上帝应该送来一个又一个像坦坦那样虎头虎脑的孩子啊。
生命与死亡是否真有界限? 我想起了中国北方种植的小叶黄杨,冬天又干又冷,有时候一些小树的叶子全部枯黄,甚至又干又白,我以为这些叶子都死了,会掉落下来。
但是到了第二年的春天,这些叶子会一点点重新转绿转青。
我观察过那段漫长的细微的过程,当绿色又一点点覆盖原本枯干的叶子,那真是大自然生命的奇迹。
生命的奇迹,这几个字在2000年圣诞节这一天整天都萦绕在我的全身。
12月26日,我的父母从中国赶到了德国,他们带着我的儿子坦坦来医院了。
坦坦全身从上衣到小牛仔裤到脚上的小皮靴都是我添置的意大利名牌,儿子出生时的第一件新衣服是他的父亲云在意大利出差时带回的名牌夏装,这件小衣服几年后我还寄给一位女朋友刚出生的儿子穿,但事先说好日后女朋友要把小衣服再寄给我,女朋友的儿子穿完后,她守约寄回了小衣服,我把儿子的名牌服装保存了下来。
在后来儿子的成长中,我改变了观点,决定不再给儿子买大品牌。
生下儿子的一年多,我把从前打扮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部转移到儿子身上,逛商店几乎只看儿童衣服鞋帽,每天为儿子换不同色调、不同风格的衣服,而自己穿着随意却不自觉。
现在,儿子坦坦虎头虎脑地、神采奕奕地向妈妈走来,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医院与家有什么不同,不知道妈妈是从病床上爬下来到走道上迎接他,更没有看到我手上插着针头。
十来天没有见妈妈了,坦坦扑向妈妈的怀抱,却被护士轻轻挡住了,因为我的伤口还不能碰。
近在咫尺,我不能拥抱儿子,却看到儿子患湿疹的皮肤没有妈妈精细的护理变得粗糙了,白白的脸上红红两大块,像白白的衣服上打了两个红补丁,甚是扎眼,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流,止不住呜咽,护士很纳闷,扶住我:“哦,梅女士,您很坚强,您从入院到现在都很乐观,所有的医生都夸您,现在您的儿子来了,这么可爱,怎么反而哭了呢?” 是啊,我回答不了,生活中我几乎没有为自己哭泣过,我总是为身边朋友的遭遇而哭,或者在电影院里哭得稀里哗啦,阅读的时候哭得抱着书满屋子找纸也是常事,现在为儿子哭了,还用回答为什么吗? 哭,2000年12月26日,刚满36岁的我,刚刚动完晚期癌症大手术,手背、脖子上都插着打点滴的针头,身边拖着吊瓶,当着父母,当着儿子,当着护士,我呜咽得泪水涟涟。
德国医院探视的时间不允许很长,父母即使也抹着眼泪,也只能带着儿子坦坦回家了。
我回到病床上,白色病房,白色护栏病床上的白色床单,窗外绿色的塔松上挂满一层一层白色的雪,整个楼道也是白色的。
我从温馨美妙的迷糊中清醒过来,我感觉到了,儿子坦坦来时发出的欢笑甚至一两次叫声,那是整个楼道里几天来能听得到的唯一的声音。
坦坦走了,楼道里又恢复了宁静,这种宁静让清醒过来的人有无法克服、无可奈何的恐惧,我意识到了我躺着的地方,是病房,里面大部分是患了癌症的病人,绝大部分是老年人。
这里是病房,而不是生机勃勃、充满初生婴儿嘹亮的哭声、充满鲜花与欢笑声的产房。
我没有想我为什么流泪,为什么哭,从我获知患了癌症到现在,我第一次流泪了,为什么?我没有想。
我只是更强烈地感受到,坦坦太小了,皮肤有湿疹,这个还小得像棵幼苗的生命不能没有妈妈。
同时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攫住了我的心:如果我死了,坦坦记不住妈妈,一岁多的孩子记不住妈妈。
十月怀胎、生产的挣扎、剖宫产的伤疤、哺乳的没日没夜……如今孩子一岁多,我刚刚轻松些,刚刚开始和他一起捉迷藏、一起看图画书、一起听音乐……啊,一种无法比拟的悲哀向我袭来。
2000年圣诞节过后的我和圣诞节的我不一样了。
我不再迷糊,我清醒地知道,为了儿子,为了自己,我一定要从这个病房里走出去。
那个圣诞节刚过,云急不可耐地就要回北京,他打电话到医院,说没有时间来医院和我告别,那时我躺在病床上,脖子上插着大针头,正在输液,我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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