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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观音,对他向来吝啬,不愿对他施舍一点爱。
哪怕一点。
贺衡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寒潭般的冷冽,声线似淬了冰道: “阿慈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我抱着你回去。
” 闻言,郁慈细伶的手指猛然抓紧了身下的蒲团,指尖泛出白色,颤抖着开口: “我不回去……” 贺衡不再费口舌,俯下身轻而易举地压下所有挣扎,穿过少年的背胛和腿弯将少年抱起,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殿门时,男人步履一顿,侧头冲净空淡声开口:“会有人来修缮大门。
” 净空站在被搅乱了一室沉香的大殿中,缓缓合上眼,拨动手中的念珠。
郁慈被桎梏在贺衡宽大的胸膛前,又气又怕,突然张口咬在了男人的脖颈上,力道之大,很快凹出一个深深的齿痕。
贺衡面不改色,任由少年咬。
直至嘴里蔓延开浓重的甜腥味,郁慈眼中忽然落下泪,松了口,一张粉白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哽咽着问: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贺衡眼皮都未掀一下,淡淡道:“怎么不咬了?嘴酸了?你若还不解气,我可以换个地方让你继续咬。
” 郁慈气得连害怕也顾不上了,顶着湿红的眼尾骂道:“疯子!” 贺衡垂下眸,少年哭得雪白的皮肉上都浮了一层粉,鼻尖通红,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瞳色漆黑地开口:“疯?我还有更疯的,你想见识一下吗?” 似是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意味,少年闭了嘴。
山脚下,郁慈刚被塞进车厢,连忙爬到角落紧挨着车窗,回头紧张地盯着车门。
男人也弯腰坐了进来,倒没去管少年,只目光平视前方,开口说:“回府上。
” 车辆启动,后座的空气像是被凝固一般。
郁慈在座椅上蜷缩成小小一团,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鸟。
空间狭窄,哪怕少年只占了一个角落,男人一伸手也还是能够到他。
郁慈抱着膝,将脸埋在胳膊里,余光中,男人坐姿挺拔,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凸起的喉结旁,咬痕缓缓渗出鲜血,将雪白的衣领染红。
少年指尖颤了下,口中的那股甜腥气似乎还弥散不消。
贺衡注意到他的目光,侧过头,伸手碰了下脖子上的咬痕,碾了碾指腹上沾染的血迹,忽然勾唇道: “阿慈的力气太小了,痕迹最多一周就看不见了。
阿慈下次记得咬深些,要把疤刻在我身上一辈子才好。
” 在他堪称温柔的语调中,郁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意萦绕在心头。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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