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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吧? 原地蹦跶了几回,并没有感到身体有所“轻灵”,他又凌空对着细索招手:“急急如律令,宝贝——来!”那细索一丝动静也无……折腾了一会儿,赵然大失所望,渐觉无趣,便又把细索缝进腰带之中。
这时候肚子却咕咕作响,令他大感腹中饥饿。
算了算时辰,离巳时早饭还有一个多时辰,只得暂时忍着。
按照无极院的规矩,每天早上醒来后,念经道童们需要辰时到经堂做早课,赵然一看时辰差不多了,便从床头挟起那本《戒律规范》,赶去上课。
刚到门口,就见对面门帘掀起,诸蒙也挟着书迈步而出,脸上睡眼惺忪,不停打着呵欠。
“诸师弟早!”赵然笑嘻嘻打了个招呼。
“赵师弟早!”诸蒙则恶狠狠回应了一句。
推开堂屋大门,一股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赵然深深吸了一口,旁边的诸蒙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此际冬日将升未升,天色蒙蒙发白,屋檐上、院墙上、树梢上的积雪在纯白中透着金红,赵然一眼望出去,只觉这小院、这山林、这天地,都似乎被水洗过一般,说不出的清澈。
在这清澈之中,万物之间又似乎带着某种律动,向他昭示着什么。
院中其他厢房的念经道童们也纷纷从屋里出来,有匆匆赶路的,也有向他挥手示意的。
这些情景却如画面定格一般,在他眼前缓缓流动,每个瞬间都那么清晰,清晰到纤毫毕现。
赵然站在堂屋门口,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良久,良久,这才终于恍过神来。
再看时,这天地又恢复了原貌,与之前别无二致。
赶到经堂时,堂上的蒲团几乎就要坐满了人。
赵然的蒲团很好找,排在最后一排,紧邻着门槛,身旁就是诸蒙。
随后又陆续进来三、四个道童,将堂上的蒲团坐满,赵然数了数,正好二十三个。
只听堂上三通鼓响,后面转出来一个中年道士,正是帮赵然疏通蒋高功这条路的刘经主。
经堂是道院八大执事房中最重要的一房,也是正经道士出身之所,无极院的经堂执事是蒋高功,其下又有经主、静主和化主三个管事,分属“五主十八头”之列。
在经堂内,经主负责讲解和传授戒律、科仪,静主指点道童们仙神所遗之“微言大义”,化主则主要针对香客和居士,回答他们对道经的疑问,指点他们在家修行。
相较而言,化主最肥,但在道院中却被排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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