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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扬州城还和以往一样热闹,就算下雨,河上夜宴画舫还是一票难求……”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过了很久,才再度鼓起勇气开口:“……你都看不到了。
” 辰时,日升而雾散。
浅薄的橙光透雾而来,照在女子松挽的发髻和凄苦的侧脸上。
谢重姒心有猜测,看到那张木然的脸也没有太过惊讶。
宛姬。
扬州花魁一曲,真是能听得人心碎。
宛姬又将手里酒酿和白簪花搁在坟前,烧了些纸铜钱,站起准备离开。
转身时,宛姬一愣,险些被吓得手里竹篮都都掉落在地。
她看到不知何时立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人。
雾气几乎完全消散了,宣珏和谢重姒立在朝阳下,也在静静地看着她。
宣珏率先打破了寂静:“小宛姑娘也是来祭奠的么?” 宛姬抿唇,忍不住后退半步,脚跟碰倒地上的酒壶,香甜的桂花酒撒了一地。
她道:“是,冤家一个,死后还让我不得安宁,诸位见笑。
” 这两位前几日半夜来访的客人,她还有印象,在荒郊野岭碰到这么两个人,宛姬心慌意乱。
她更怕这两人是杀她灭口的,眸光瞥到谢重姒旁边的小路,脚下猛跳,就要越过她逃走。
一只大翅膀挡住她的路。
宛姬心跳漏了拍,在锦官的虎视眈眈下,停住脚步,瑟然道:“不知两位爷有何贵干呐!” 谢重姒心道:自然是偶遇你,套话查线索的。
要不,宣珏怎么非得在韩旺忌日前夕,去莺声慢找人闲谈扯犊子,继而勾出宛姬的伤心事呢? 宣珏:“三个月前,有人上京告御状,鼓彻朱雀大道。
刑部听其泣血,决定翻查白马巷纵火案。
” 他走到韩旺的坟前单膝蹲下,拂去简陋墓碑上沾染的纸钱白灰,露出粗糙刻了的“侄韩旺墓明光十二年”,又拿出三支香,就着还有余火的纸钱堆点燃,插在墓碑前,道:“来击明堂鼓的是苏州商户,名为朱信,在苏州不算泼天富贵,但也远胜常人。
手下有船只三百来艘,这几年在运河贸易上,做得风生水起。
他弃了全部身家只为告这一状,自是要受理。
” 宣珏上完香,起身,接着道:“朱信说他是梁小姐的青梅竹马,两家有意结亲缘,奈何梁家因为做生意,来了扬州,这才减少了往来。
但他仍旧和梁小姐互通书信,两人情谊未变。
得知梁家被烧的噩耗时,他想要来扬州一趟,却因为父死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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