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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荣不是不知道这不对,但有些事情岂是能控制得住的? 沈吟秋正和好友说着话,无意间觑见宋安荣的眼神,顺着宋安荣的视线望去,她顿时了然,嘲讽地低声: “真不嫌丢人。
” 不知周渝祈有妻子也就罢了,如今周渝祈都将妻子接入了京城,宋安荣还是念念不忘,自己轻贱自己,倒真是让人瞧不起。
好友闻言,有点不解:“你在说什么?” 沈吟秋不喜宋安荣归不喜,但也不至于背后嚼人舌根,她摇头没将这些肮脏事说出来。
裴初愠是姜姒妗落座许久后,才从梅林中出来,众人见到他有片刻安静,遂后,不由得越发奉承昭阳郡主,谁不知道裴初愠不爱参加这些宴会? 偏今日出现了,只可能是给昭阳郡主脸面。
昭阳点头应下一句句奉承,有点讪笑,她可没这么大能耐让表哥因她破例。
姜姒妗在看见裴初愠时,仿佛被烫了一下,立时移开了视线,她鹌鹑一般地低垂着头,似乎只要自己躲着不见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赏花宴本就是一个名头,午时后也就结束了,宾客逐渐离开,姜姒妗也准备回府。
但临走前,姜姒妗被昭阳郡主叫住: “姜姑娘且慢。
” 姜姒妗停住,她转过头看向昭阳,和初见时相比,她如今态度有点疏离和冷淡,她不信昭阳是不知情人。
既然旁人算计她,她又怎么会热脸相待? 昭阳也看得出她的态度,不由得些许讪讪,只是她表面没露出什么异样,让婢女红绒拎着一个锦盒过来,她温声道: “适才见姜姑娘颇为喜欢这白银针,我特意让婢女备了一些给姜姑娘带回去。
” 白银针既是贡品,自然贵重,一年都出不了多少量,但这一锦盒中全是,还都是今年的新茶,贵重不说,且有价无市。
姜姒妗垂眸,有些抵触: “臣妇无功无劳,怎能受郡主恩惠?” 昭阳知晓她心底在想什么,也不觉得她抵触有什么不对,昭阳笑着道:“我和姜姑娘一见如故,觉得姜姑娘甚是亲切,姜姑娘可莫要再推辞了。
” 裴初愠的心思到底是私底下的事情。
姜姒妗再不愿,昭阳的话讲到这种地步,她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姜姒妗抿住唇,接过了红绒递来的锦盒,在昭阳郡主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垂下眼睑,轻声淡道: “臣妇早嫁为人妇,郡主不要再唤我姜姑娘了。
” 这是她又一次表态,或许在对昭阳郡主说,也或许是通过昭阳郡主和某人说。
昭阳郡主心底苦笑,她避而不答姜姒妗的话,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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