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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起码得等我发达了,才能侍奉佛祖吧?” 刘益守指着成堆的铜钱道:“这几十年来,均田不断被世家贵胄们侵占,落到普通人家的钱,也越来越少。
有多少人能把钱丢佛龛里祈福呢?饿都饿死好些了吧?” 其实一文钱在孝文帝入主洛阳的时候还可以买个鸡仔,但是现在就只够买个饼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刘益守是想不出来的。
不等道希大师回答,他就继续嘲讽道:“而那些世家贵胄,虽然有大把大把的铜钱可以耍,但他们肯定是去永宁寺耍啊!去了说不定还能讨好胡太后,来这里能捞着什么? 宣武帝已经不在了啊!” 刘益守的话让道希大师如梦方醒,好像从前从未仔细思虑,只是隐隐感觉不对的事情,如今就像是不穿衣服的壮硕莽汉,赤条条在自己面前跳舞一般。
恶心又令人无奈!恶心是因为丑,无奈是因为打不过! “阿弥陀佛!” 道希大师双手合十,对着刘益守拜了一拜,似乎是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大师,圣明寺已经是一条咸鱼……我是说比较落魄了,走上层路线虽然短平快,但是容易招人恨,比如说永宁寺。
倒不如,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积小钱为大钱……大师以为如何?” 每一个字都明白,但组合起来,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道希大师面有难色道:“所以,贫僧要如何做呢?” “这些钱作为启动资金……我是说正好可以用来办事。
” “不过,我先拿一百文当药钱,救人。
明日……今日午时以后,再来跟大师说说具体怎么弄。
” 刘益守对着道希大师深深一拜,捡了一百个铜钱装入布袋,随即拜谢而去。
刘益守走之后,道希将道静找来,让他安排人去荷花池里捡钱。
武僧肯定不愿意干这活,可怜的道静只好一个人在荷花池里捞了一天的铜板。
…… 洛阳城郊外某个破败小农庄里,刘益守眼巴巴看着自己请来的医官,给恩人扎完针灸,稍稍松了口气。
“兄弟,别怪我收你钱,家中的规矩。
这世道如此,我若是不收诊金药钱,不说别处,就说这洛阳城内外,乞儿遍地。
你能救活几人?记得了,你还欠我一千九百文。
亲兄弟明算账。
” 医官将药箱收好,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
此人名叫崔冏,这脸真跟冏字差不多,四方形的,年纪轻轻看着就一副大叔像。
不过此人针灸确实了得,据说是家学渊源,祖传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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