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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十一种孤独(2/5)

倾，他的面孔离我那么近，一切就要被戳穿了，那些确实存在但我一直故意忽略，不想直面的东西，就要浮出水面了。

我想要阻止他&mdash&mdash不管他要说的是什么，现在都不是时候。

那一刻我几乎想要拔腿就跑，可是我被他用眼神摁住了，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ldquo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和Vivian分手，我当时不肯讲，是因为你也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分手，而现在我知道你的原因了，为了公平，我也告诉你我的。

&rdquo 我并不想知道了，齐唐，你别说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了这句话。

&ldquo你最后一次请假的那天，Vivian来公司找我一起吃饭，这个你可能还记得。

那天我看到你在马路对面上了公交车，其实很想问问你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送你去。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公司才发现手机在家充电忘了拿，于是就打电话叫Vivian帮我送过来。

&rdquo 齐唐不知道，这些其实我都知道。

&ldquo我没想到她会查看我的手机，我一直觉得她是那种不太聪明的女孩子，心思全放在吃喝玩乐上的那种女孩子&mdash&mdash你懂我意思吗？&rdquo 我当然懂，但查男朋友手机&hellip&hellip恰恰就是那种不是特别聪明的姑娘才喜欢干的事。

我轻轻叹了口气，齐唐你根本就不懂女人好不好。

&ldquo我的手机里，有一张你的照片。

&rdquo齐唐终于说了。

狂风暴雨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让我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

当时在群里跟苏沁他们一块儿八卦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那张照片居然是我的。

我要收回我之前说过的一句话&mdash&mdash齐唐并不属于少数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破坏性的人&mdash&mdash他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已至此，我却也不想躲避了，这种心情很像那天简晨烨把塑铝板摆在我面前的时候&mdash&mdash我就这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ldquo那次你发烧，我陪你去医院吊水，你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心里话&mdash&mdash你不用骗我说不是，我这么大个人了，真话假话我分得清楚&mdash&mdash我想可能那些话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如果不是因为时机恰好，你也不会对我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ldquo后来你睡着了，我一直坐在那儿看着你，你连睡觉的时候都显得很疲倦，眼皮绷得很紧，好像随时都准备睁开眼睛。

我不是个矫揉造作的人，但当时我看着你的脸，觉得很心疼。

&rdquo 我牢牢地盯着齐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后果是什么。

&ldquo我平时看到的你，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都是神采奕奕，好像挽起衣袖随时都可以上战场。

我头一次看到你那么松懈，没有戒备的样子，于是我就拍了一张你的照片，没有任何猥琐的目的，只是想把你当时的样子保留下来。

&ldquo我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大的麻烦，Vivian在我办公室跟我吵翻了天，我也有点恼羞成怒，指责她窥探我的隐私，而事实上，我是心虚。

&ldquo后来我把她拖走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

Vivian说要分手，我想了一下，同意了。

&rdquo &ldquo她就这么轻易地同意了？&rdquo这是在他的叙述过程中，我第一次开口。

&ldquo本城有很多Vivian，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她们，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一直很多，她并不是非我不可。

&rdquo 我们都不再说话了。

晚一点的时候，乔楚也收到了闵朗的短信：有时间吗，见个面？ 那天晚上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乔楚盯着手机上的那个名字发了好半天的呆，最终她回了几个字：好，你说时间。

这是新年过后乔楚第一次再来白灰里，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心里仍然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

这次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他们俩。

正是傍晚，乔楚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顶上是越来越深的蓝，再往远一点儿的地方看去，是温暖的黄，更远一点儿，便是残阳似血。

她恍惚地看着天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闵朗倒了一杯水给她，在他们平时的座位上，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有老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

他们面面相觑，多么让人难受的感觉，乔楚暗暗地想，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这是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闵朗说话了：&ldquo对不起。

&rdquo 他从来没跟任何姑娘说过这句话，这么多年了，乔楚是头一个。

此时此刻他是真诚的，这句话也是真诚的，但他在乔楚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谅解，只看到讥诮。

&ldquo谢谢。

&rdquo乔楚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是生硬的。

她并不领情，想到那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话&mdash&mdash一个朋友&mdash&mdash她就感到恶寒。

闵朗有些困惑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以前没这么刺啊，她在他面前永远是温柔的、体贴的。

自己困得不行了也会陪着他一起熬夜，直到最后一个客人起身离开，也没有半句怨言啊。

他是真的不懂，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性情柔和的姑娘，她从粗粝的一生中榨取的所有温柔，那么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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